前言 對於出自西洋藝術史大師之手的傑作(masterpiecen),我們大多如數家珍。相較下台灣藝術史,隨著近年相關學科的發展,以及伴隨台灣主體性的崛起,在展覽、出版與影視等文化產業的多軌發展下,其傑作逐漸為人所知,不過相比西洋藝術史,大眾的認識好像還有一段距離。 從文化霸權(Cultural hegemony)的角度來看,藝術史是19世紀起才輸出至全球非西方地區的概念,最初只包含了西洋藝術史,隨著民族國家發展,才產生了不同的地區分類。方法上,各地在移植過程中,包含對大師系譜框架的挪用,以及圖像學(Iconology)方法論的效仿等,並且像是不同國家的麥當勞一樣,因地制宜調整菜單與口味。然而,藝術史學科的根本構成並非本文討論的主題,筆者更好奇,對大眾而言,作為學科源流的西洋藝術史,與尚待建構中的台灣藝術史的異同是什麼,又或著台灣藝術史還缺乏什麼要素,方能勾起大眾的好奇心? 「光——台灣文化的啟蒙與自覺」展覽現場。(本刊資料室) 神秘化與浪漫化 無法親炙西方大師傑作的台灣,大眾只能藉由印刷書籍與網路圖片的複製圖像,接觸西洋藝術史的基礎知識。與這些圖像搭配的形容詞,大多是千篇一律的「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