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歸屬感的「語感」 如果這篇文章無可避免地走向語言,仍希望能夠在此書寫時,晃動那始終揮之不去的表意結構。要在視覺藝術領域展開關於方言的討論,或許就像是要把時間意識脫離「點的系統」(註1)一樣地困難,畢竟「語言要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描述?藝術家又要如何才能描繪語言?」這兩個創作上的疑惑是法國藝術家吉雍.巴黎(Guillaume Paris),於2007年帶著巴黎美院的學生遊歷花蓮太魯閣時,所拋出的課題:究竟要如何「素描」語言?正當同行學生們正默然地思索要怎麼描繪自己說出的法文時,巴黎拋出了另一條線索(indice):「當你很仔細地描繪一張地圖,最後你會發現,這是所有地方。」(註2)這線索顯然並沒有要讓學生明白究竟說話是怎麼一回事,卻隱喻般地讓藝術家們開始注意腳底下的這片土地(被命名為太魯閣)。然而,為什麼藝術創作需要去考慮語言實踐的可能?在這個不明不白的階段,描繪讓描述失效了。藝術家們似乎可以隱約地瞥見一種方言書寫的可能樣貌——言說以素描實踐的方式,去揭露說話時的「短路」狀態,使充斥在思維裡的慣用語(法語)噤聲,也讓語言的描繪變成一種對於「在地」(太魯閣)之「反向調查」。 吉雍.巴黎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