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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英真相終大白:洛杉磯郡立美術館「仇英藝術特展」報導

仇英真相終大白:洛杉磯郡立美術館「仇英藝術特展」報導

策展團隊設立三項目標。首先,打破仇英為無法識文斷字之工匠的刻板形象,證明其具有廣博的文史素養和深刻的解讀詮釋。再者,展覽結構是以編年史的敘述模式,重新將仇英個人的畫藝發展與風格演變,以系統方式呈現觀眾眼前。最後,經由流傳真蹟與仿品偽作的細緻比較下,歸納出一套鑑定仇英繪畫的立基評斷點,提供一般大眾和專家學者研習參考。
約1545年至1552年仇英〈竹深留客圖〉扇,灑金紙本設色,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藏。©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展場中的兩幅精緻扇面〈竹深留客圖〉與〈柳陰話別圖〉,皆收藏於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前者描繪主題為魏末晉初竹林七賢,分別從事漫步、濯足、飲酒、題字、彈阮、撫琴與聽樂等活動。此畫筆調細緻且設色雅秀,展示高士們清風亮節的行為舉止。右上角可見落款「仇英製」與「仇英之印」(白文方印)。後者則取自《西廂記》為內容場景,圖中男女主角站立柳樹下,正依依不捨話道別。人物造型以細筆描繪,雅逸工整,別具一格,頗富文人氣息。左下方存有題款「仇英實父製」與「十洲」(朱文瓢印)
約1545年至1552年仇英〈柳陰話別圖〉扇,灑金紙本設色,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藏。©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另一件藏於納爾遜-阿特金斯藝術博物館的〈滄浪漁笛圖〉,足讓世人見識仇英更為純粹精練的筆墨技巧與布局構圖。此幅用筆緊密,草亭樓閣築於叢樹溪澗之畔,士人憩息亭中憑欄自得,聽著遠處漁人吹笛之樂,屋內僮僕則忙著搧扇烹煮。全景左右虛實互襯,清淡敷色,山石帶皴,水波淋漓。畫人物精工而不刻板,寫物象率意且具法度,尤盡傳神之妙,可視為是仇英晚年繪畫的極致佳作。畫幅右下角具有署款「仇英實父製」與私章「十洲」(朱文瓢印)和「仇英之印」(白文方印)。
約1545年至1552年仇英〈滄浪漁笛圖〉軸,紙本水墨,納爾遜-阿特金斯藝術博物館藏。©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承杜菫、文徵明、周臣、唐寅,傳尤求、顧見龍
先賢與後輩
為了讓觀眾理解仇英繪畫創作的時代脈絡與其接續迴響,策展團隊亦在主展廳的前後部分,增列與仇氏藝術相關的其他作品。在師承前輩方面,有劉俊(活躍於約1475至1505年間)〈納諫圖〉、杜菫(活躍於約1465至1509年間)〈伏生授經圖〉、文徵明〈古木寒泉圖〉、周臣(1472-1535)〈北溟圖〉與〈韓愈韓湘子圖〉以及唐寅〈桐下喝茶圖〉。而傳承後學部分,包括尤求(活躍於約1540至1590年間)〈曇陽子像〉、仇譜(活躍於約16世紀晚期至17世紀早期)〈觀音菩薩變像圖〉、顧見龍(約1606-1687)〈摹仇英粉本〉及兩件佚名〈倣仇英漢宮春曉圖〉與〈倣仇英桃源圖〉。最後則以兩位近代畫家之作──金城(1878-1926)〈高山流水摹仇實父筆意〉和張大千(1899-1983)〈摹仇英滄浪漁笛圖〉為收場,凸顯仇英畫藝成就之影響深遠。
臺北故宮仇英名作,首次赴美展出
國立故宮博物院典藏的仇英真蹟,多達廿餘組件,質量均豐俱佳。這次洛杉磯郡立美術館「真相所在:仇英藝術特展」,院方特地慷慨出借兩件珍藏品──〈觀榜圖〉與〈松陰琴阮圖〉,分別代表仇英之「設色人物群像」與「白描高士人物」兩種截然不同的繪畫風格,展現畫家精湛多元的藝術技巧。兩件作品皆為首次出國赴美展出,不僅畫作形式相異,題材也各有分別,成為展覽中備受關注的吸睛焦點。
仇英〈觀榜圖〉,絹本設色,34.4×638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圖為局部。(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仇英早期設色人物群像〈觀榜圖〉
生動描繪考後的幾家歡樂幾家愁
作者款識為楷書「仇英實父製」及印記「十洲」。圖中觀榜人潮眾多,無不舉頭張望探詢。人物面容雖著意無多,但造型仍具精謹,似乎能讓畫前觀眾感受到上榜者的雀躍之情與落榜者的悵然之嘆,呈現出「幾家歡樂幾家愁」的生動景象。其餘諸如馬匹、宮門、軍官與樹木,儘管構景略簡質樸,但未失其物狀形態。過去一般大都認為,此畫有別於傳統認知中仇英精麗絕倫的細膩風格,而視之為是某位明代後期畫家的託名之作。但此回在洛杉磯策展團隊的細心研究下,依據藝術家的筆墨使用習慣、印章鈐蓋特徵與其他同類作品比較後,進而斷定本作應為仇英的早期階段繪畫。
仇英晚期白描高士人物〈松陰琴阮圖〉
呈現蘇州吳派的典型文人品味
作者款識為篆書「嘉靖己酉春日吳門仇英製」及印記「仇英」與「實父」。本畫完成於1549年,圖中描繪二名坐在蒲團上的高士,於松林泉石間,彼此面對彈琴與撥阮,彷彿與周遭的自然之音呼應交融。全畫構景清曠,畫家在此以墨筆雙鈎描繪樹上藤蔓,後方矗立的虯松勁節挺拔,人物造型則採用白描細筆。整幅透露出簡淡質樸氣質,傳遞蘇州吳派的典型文人品味,洛杉磯策展團隊將這件精品歸屬於仇英晚期作品。除此之外,在畫面左下角另存留「劍光閣」與「華氏明伯」兩枚白文方印,根據故宮研究人員考證,其均屬明代官員華雲(1488-1560) 所有,故此畫可能是仇英為華氏之請而作。
1549年仇英〈松陰琴阮圖〉,紙本水墨,54.9×28.4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萬眾矚目〈漢宮春曉圖〉
十月將於國立故宮博物院亮相
最後,借此機會預告自10月6日起,國立故宮博物院將於北部院區推出「她—女性形象與才藝特展」,預計將展出仇英最廣為人知的精彩力作〈漢宮春曉圖〉。該卷以春日晨曦中的漢代宮闈為時空背景,描繪後宮嬪妃之佳麗百態,筆墨鈎勒清練且敷色富麗妍雅,實屬院藏同類題材中之最佳者。與之陳列的還有其他國寶級與重要古物級等書畫精品,共同呈現歷代女性的豐富生活樣態,敬請讀者拭目以待!

本文原載於《典藏古美術》331期(2020年4月號)展覽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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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郡立美術館(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LACMA)現正推出「真相所在:仇英藝術特展(Where the Truth Lies:The Art of Qiu Ying)」,是歐美地區首次舉辦、規模最大的仇英展覽。場中匯集45件來自全球文博機構典藏的仇氏真蹟精品,內容包括山水、花鳥、人物、樓閣、園林與故實等類別,創作年代涵蓋他一生豐富的畫藝發展。另外還有17幅增額展品,以說明仇英之先賢師承與後代影響的概況。本次策展人史蒂芬.利特爾(Stephen Little)表示,他從1979年開始便對仇英繪畫感到興趣,並體認到其在中國畫史上的多重跨域身分和歧異藝術評價,導致讓世人產生不同觀感與存疑態度。他期待藉由本次展覽,觀眾能夠進一步釐清仇英繪畫特色與演變,重新賦予其肯定價值。
解碼:神祕的仇英
仇英,字實父,號十洲,又號十洲仙史,原籍江蘇太倉,後移家蘇州。歷代畫史所載生平事蹟甚少,僅能推斷其約生於明弘治甲寅(1494),卒於嘉靖壬子(1552)秋冬之際。若依著錄顯示,仇氏幼年曾從事繪工漆匠之事,年長後專擅臨摹,山水、人物、界畫無不精細入神。由於受到文徵明(1470-1559)之引重,仇英與吳中書畫家多有應酬往來。至晚明時,他已與沈周(1427-1509)、文徵明和唐寅(1470-1523),共入「吳門四家」之列,但同一時間,與之相關的仿品偽作也開始出現。至今四百餘年來,由於仇英自身的筆墨風格多變,加上他人良莠不齊的託名作品充斥,讓仇英原本的畫藝面貌失真而變得模糊不清,造成後世研究者的困擾與挑戰。
透過此次展覽舉辦,策展團隊設立三項目標。首先,打破仇英為無法識文斷字之工匠的刻板形象,證明其具有廣博的文史素養和深刻的解讀詮釋。再者,展覽結構是以編年史的敘述模式,重新將仇英個人的畫藝發展與風格演變,以系統方式呈現觀眾眼前。最後,經由流傳真蹟與仿品偽作的細緻比較下,歸納出一套鑑定仇英繪畫的立基評斷點,提供一般大眾和專家學者研習參考。本展亦冀以明代單一畫家仇英為案例研究對象,擴大討論中國繪畫的賞鑑品評、臨摹仿造與傳承影響等議題。
約1504年至1515年仇英〈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圖〉卷,紙本設色,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圖為局部。©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與蘇州文人雅士交,天才總是成群地來
早期:第一階段(1504-1515)
相傳仇英從小是位神童,在青少年時便以畫家聲譽聞名。蘇州當地的文人雅士曾與其交遊來往,特別是文徵明的一批門生與子弟,例如同樣以天才著稱的王穉登(1535-1612)。儘管探尋仇氏早期藝術具有一定的困難度,但透過印章與筆墨等鑑定方式,仍能捕捉到他當時的畫藝風貌。在這時期的畫作上,仇英私章「十洲」(朱文瓢印)不斷出現,筆法線條則略顯稚嫩。此區重要展品包括〈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圖〉(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聽琴圖〉(京都國立博物館藏)、〈觀榜圖〉(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及〈潯陽送別圖〉(納爾遜-阿特金斯藝術博物館藏)。
在〈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圖〉畫卷上,雖然沒有留下仇英親筆署款,但畫末卻有「十洲」(朱文瓢印)與文伯仁(約1502-1575)題贊,說明此畫為「仇實父摹圖」,文氏還替畫中每位神祇加上名稱。本幅內容應源自古代同名畫作,史載著名畫師包括唐代張僧繇與梁令瓚等人,都曾以此為畫題進行創作。仇英的臨摹版本不僅保留完整構圖布置,畫中出現的各類星君,皆符合正統道教典籍裡的敘述內容,前處為五星,後有二十八星宿,最後則以五嶽真形圖結束,透露其個人與友人們對於道教信仰的深厚興趣。本幅畫中人物形象包羅萬象,或男女老幼,或獸面人身,筆墨線條簡謹細微,整體敷色淡雅清麗。
一組鈐印比對,〈唐人詩意圖〉冊頁初現身
早期:第二階段 (1515-1525)
約在1515至1525年間,仇英作品上經常出現一組鈐印,成為識別藝術家作畫印鑑的標準品,當中包括「十洲」(朱文瓢印)、「仇英」(朱文長印)、「仇英之印」(白文方印)與「仇實父氏」(朱文方印)。這些印章都曾存留在最近被發現的一套《唐人詩意圖》(私人收藏)冊頁上,是本次策展團隊的最新研究成果。另外,展場中陳列其它被視為是仇英早期的畫作,還包括〈青綠山水圖〉(東京永青文庫藏)、〈蓮社圖〉(私人收藏)、〈姨母育佛圖〉(上海博物館藏)、〈倪瓚像〉(上海博物館藏)與〈春郊行旅圖〉(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藏)等。
約1515年至1525年仇英〈海棠山鳥圖〉扇,灑金紙本設色,上海博物館藏。©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現藏於上海博物館的〈海棠山鳥圖〉,畫上有「十洲」(朱文瓢印)與「仇英」(朱文長印)及「仇英實父畫」署款。成為館藏前,曾為鑑藏大家吳湖帆(1894-1968)與潘靜淑(1892-1939)伉儷的收藏。潘氏甚至在畫旁留下「仙華如生,凝露若滴;不獨空前,敢言絕後。靜淑生平心愛至寶」的題識,可見其珍賞萬分。本幅畫海棠一枝,山鳥兩隻,一立於枝頭上,另一則展翅飛翔,皆以鈎勒填彩成之,表現出清麗雅澹的韻味。在此處亦可見識到仇英對於花鳥主題的嫻熟,描繪自然物象不但靈活生動,且極富天趣。
王寵詩文現蹤跡,〈九成宮圖〉青綠山水華縟藻麗
中期:第一階段(1525-1533)
認識仇英此時期創作的一個關鍵切入點,是王寵(1494-1533)的題跋品評。作為知名雅士與文徵明親近友人的王寵,至少在六件現存仇畫上留下詩文蹤跡,為人所知的包括〈園居圖〉(國立故宮博物院藏)與〈梧竹書堂圖〉(上海博物館藏)。這些完成於1525至1533年間的繪畫群組,不論其筆法元素或印章特色,彼此都具有某種程度上的相似與關聯,可視為仇英畫藝生涯中期階段的基本代表品。此回同場展出且能讓觀眾加以比較驗證的畫作,計有〈九成宮圖〉(大阪市立美術館藏)、〈彈箜篌圖〉(波士頓美術館藏)與《摹天籟閣臨宋人畫冊》(上海博物館藏)。
約1525年至1533年仇英〈九成宮圖〉卷,絹本泥金設色,大阪市立美術館藏。©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九成宮圖〉是仇英畫業中期的巨製之一,其卷幅長達3公尺,蓋寫唐代九成宮之皇家園庭殿宇之勝,以盡情筆墨馳騁,傳達華縟藻麗氣勢。九成宮位於今陝西寶雞地區,始建於隋文帝開皇年間(581-600),初名為「仁壽宮」;至唐太宗貞觀時(627-649)持續修復擴建,後更名為「九成宮」,以言其「九層」或「九重」之高聳龐大之意。史載許多藝術家都曾以九成宮為畫題,包括唐代李思訓與宋代趙伯駒等人,作品多採青綠著色聞名於世。在此仇英取法古人風格,造型構圖繁複嚴謹,山川、樓閣、人物無一不精,鈎勒秀勁而設色妍雅。
約1530年至1535年仇英〈彈箜篌圖〉軸,絹本設色,波士頓美術館藏。©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另一幅〈彈箜篌圖〉,約製作於1530年代早期。畫上有時人文彭(1498-1573)與陳道復(1483-1544)的詩文題跋,右側裝裱處則存留董其昌(1555-1636)跋語。本幅設色畫山光水色,軒齋中兩人對坐,一女子彈奏箜篌,一文士捻鬚聆聽。外緣處的兩名女侍,一立旁打板伴奏,另一則緩步持枝過橋。通篇充滿雅意韻味,章法頗佳且取意精謹。與此幅布置構圖雷同的一幅作品〈倣仇英彈箜篌圖〉,則為仇英之女仇珠(活躍於1565至1585年間)所繪,上有署款「仇氏製」及「杜陵內史」(朱文方印)。若與她現存其他作品相較下,能發現到此畫中的筆墨較為稚嫩拙樸,應屬早期之作。另外,透過此類臨摹之舉,也可了解仇氏父女畫業衣缽相傳的學習過程。
16世紀中期仇珠〈倣仇英彈箜篌圖〉軸,絹本設色,沃特斯藝術博物館藏。©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贊助者、蘇州文人群體成貴人,奠定畫業與名聲
中期:第二階段 (1534-1542)
仇英於1540年左右繪製的作品,可視為其生涯中期第二階段的成果,尤其出現兩位贊助者──周鳳來(1523-1555)與陳官(1577年後逝世),對其畫藝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除此之外,仇英和文徵明與其子弟友人間的友誼關係,也日顯密切增進。許多現存仇畫上,都留下他們的詩文題跋,這批人物包括文彭、文嘉(約1501-1583)、文伯仁、彭年(1505-1566)、吳奕(1472-1519)、陳道復、陸治(1496-1576)、陸師道(1517-1580)、王穀祥(1501-1568)、周天球(1514-1595)、許初(活躍於約16世紀早期)、袁褧(1495-1560)與王穉登。透過蘇州文人群體的肯定與推崇,仇英畫業與名聲遂逐漸擴增。此時期的仇氏創作計有〈漢宮春曉〉(國立故宮博物院藏)、〈臨趙伯駒光武渡河圖〉(加拿大國立美術館藏)、〈募驢圖〉(賽克勒美術館藏)與〈劍閣圖〉(上海博物館藏)等作品。
約1534年至1542年仇英〈臨趙伯駒光武渡河圖〉軸,絹本設色,加拿大國立美術館藏。© LACMA(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提供)
〈臨趙伯駒光武渡河圖〉描繪東漢光武帝中興復國的歷史故事,再次證明畫家在青綠繪畫創作上的超群傑出。此幅存有陳官與周鳳來的收藏印鑑,前者是「陳氏德相」(白文方印)、「燕翼齋」(朱文方印)與「懷雲」(朱文長印);後者為「周孝坤藏」(白文方印),說明仇英的兩位主要贊助者,都對此畫情有獨鍾。幅中繪遠山雲霧繚繞,樓宇參差其間,前景人物尤盡傳神之妙,筆力更加成熟精緻。在董其昌《容臺集》中曾提到:「仇實父〈臨趙伯駒光武渡河圖〉,為近代高手第一。」或許便是指稱這幅畫作。
大收藏家項元汴延請家中,遍覽宋元名蹟畫藝更增
晚期(1542-1552)
作為一位優秀創作者,仇英的筆墨功夫與巧思靈感總是不停地持續進步與發揮,直至其生命終結為止。此時他與大收藏家項元汴(1525-1590)的來往最密,項氏不僅肯定仇英繪藝而延請至家中作畫,大方出示其所藏宋元名蹟以供歷覽臨摹,還先後購藏超過50餘件的仇氏作品,對他的繪畫成就影響甚鉅。在仇氏繪畫生涯的最後十年裡,當前留下不少記年與可斷代的名品佳作,是本次展覽中的一大亮點,相關展品計有〈相馬圖〉(波士頓美術館藏)、〈獨樂園圖〉(克利夫蘭博物館藏)以及〈倣貫休羅漢圖〉(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等。

真相所在:仇英藝術特展

展期:2020.02.09-05.17
地點:洛杉磯郡立美術館

 

林逸欣( 72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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