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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啦!梅竹蘭菊:中國書畫中「四君子」概念的形成

集合啦!梅竹蘭菊:中國書畫中「四君子」概念的形成

Plum, Bamboo, Orchid, and Chrysanthemum, Assemble! Origin of the “Four Gentlemen” in Chinese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四君子」這個組合並非一開始就存在於中國書畫的語境中。實際上,梅、蘭、竹、菊各自都有獨立的文化與審美歷史,它們從植物志中被單獨書寫、被文人賦予人格與品評,經歷了漫長的思想與書畫傳統滲透,才逐漸形成我們今日熟知的「四君子」概念。宋代是這個過程的關鍵時期,不少筆記、譜錄開始針對單一植物展開細緻觀察與分類,也出現了「花比君子」的價值投射,甚至明確指出松、竹、蘭、菊「為君子,非妍卉小人可比」。這些將自然物象擬人化的論述,深刻反映文人對品德、美學與自然的整合思維,也為日後四君子的定型提供文化語料與審美框架。

中國書畫史中,有一些經典文人畫主題與「植物小團體」有關,例如歲寒三友、四君子、五清,這些今日看來幾乎可算是國學常識的題材在深植人心之前,是否有可以追溯的發展脈絡?

若要探尋從何時開始將梅竹蘭菊並稱為四君子,《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如此解釋:「國畫中對梅、蘭、竹、菊四種花卉題材的總稱。明萬曆年間,黃鳳池輯《梅竹蘭菊四譜》,陳繼儒題稱『四君』,以標榜君子的清高品德,後又稱為『四君子』。」

不過,梅、蘭、竹、菊這一組合的形成,在更早以前的文學和書畫作品中就有跡可循。

✿ 組成團體之前:審美植物誌中的梅竹蘭菊

在宋以前,筆記小說和醫藥類書中時常出現帶有品評性質的植物觀賞紀錄,而宋代記載植物的文類變得更為專精、有更多針對單一植物品種的整理。作者在列舉植物的品種、型態時,並不單單描述外型的不同,有時也會賦予植物擬人的品行與美德,並訂定品評標準;因為作者在自然觀察中投注強烈的個人主觀感受,這些作品可以說是一種富有文人趣味的「審美植物誌」。若想追蹤四君子概念的成形過程,或許可以從宋代植物誌中是如何描述它們著手。

南宋趙時庚的《金漳蘭譜》應是現知最早的蘭譜,全書分三卷,分別介紹蘭花品類、特徵、依外觀評定品第並介紹種植方式,描述「草木之生長亦猶人焉」、「愛養之乖宜又何異於人之飢飽」,將蘭花的種植與人的起居作息類比,富有擬人趣味。十餘年後王貴學作《王氏蘭譜》,介紹內容與品評結果與《金漳蘭譜》大致相似,差異在於前言中賦予蘭花更多審美價值:「韻而幽,妍而淡,曾不與西施同其等伍,以天地和氣香之也」。

竹在植物誌中的記載最早可追溯至南北朝戴凱之《竹譜》,主要討論竹在植物中的分類,並列舉文獻記載中的品種。北宋《筍譜》傳為釋贊寧(919-1001)所撰,回顧相關文獻記載,介紹竹筍的生長特性、用途,並闡揚竹的美好品格:「貞而不剛,柔而不屈,居天下之大端,貫四時而不易葉,蓋得氣之本也。」

南宋范成大(1126-1193)的《范村梅譜》應是現存年代最早、以梅為主題的植物誌類型著作,他認為「梅以韻勝,以格高,故以橫斜踈瘦與老枝恠竒者為貴。」他寫作的另一本《菊譜》則將主題植物與君子身分相連結:「山林好事者或以菊比君子,其說以謂歲華晼晚,草木變衰,乃獨燁然秀發,傲睨風露。」

另外一本由北宋劉蒙寫作,成書時代更早的《劉氏菊譜》,可能是現知最早整理菊花品種的植物誌。《劉氏菊譜》中引用歷史名士如屈原、陶淵明對菊的讚賞,認為這些正人達士如此推崇菊花的美好,那麼菊花必定更加優秀,跟其它容易凋謝的植物不可一概而論:「菊猶貴重之如此,是菊雖以花為名,固與浮冶易壊之物不可同年而語也。」在品評上,劉蒙認為菊的等第應該「先色與香,而後態」,原因是「吾嘗聞於古人矣,妍卉繁花為小人,而松竹蘭菊為君子,安有君子而以態為悅乎?」由此可推知在北宋時就已出現將一組植物比為君子的說法。

不過在宋代,若要將植物與君子相類比,所列舉出的植物種類似乎仍未有約定俗成的概念。例如《王氏蘭譜》中便認為:「竹有節而嗇花,梅有花而嗇葉,松有葉而嗇香,惟蘭獨並有之。蘭,君子也。」不過其申論象徵君子概念時列舉的四種植物,就有梅、竹、蘭三種能與《劉氏菊譜》中的引述相互對應,或可推知在文學意象中,現知「四君子」的概念已經快要成形。

✿ 文人賞花作畫:梅竹蘭菊主題畫作

在中國畫史上,以梅、竹、蘭、菊為主題的作品相當常見,分別擁有悠久的繪畫傳統。歷代畫史文獻記載了各朝專精其中一種或數種植物主題的畫家,以及這些畫家的師承和後世影響。

圖1 北宋 文同《墨竹軸》,紙本水墨,131.6×105.4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現知最早單以竹入畫的作品可能是《歷代名畫記》第六卷中記載的王獻之(344-386)《竹圖》。而五代的徐熙(886-975)以粗筆濃墨的野逸聞名,《圖繪寶鑑》中記載許多宋代以竹畫聞名的畫家都承徐熙畫風。宋代的竹畫尤其興盛,在《宣和畫譜》分出墨竹一科,其中以文同(1018-1079)畫竹(圖1)最為知名。根據蘇軾《文與可畫篔簹谷偃竹記》中轉述,文同有一套畫竹的心訣:「故畫竹必先得成竹於胸中,執筆熟視,乃見其所欲畫者,急起從之,振筆直遂,以追其所見⋯⋯」,強調仔細觀察和落筆節奏。

圖2 元 柯九思《畫竹》,紙本水墨,101×49.6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元代的柯九思(1290-1343)(圖2)和李衎(1244-1320)都師承文同;《明畫錄》中也單獨分出一卷,列舉知名墨竹畫家,並在卷首強調文同墨竹畫論的重要性。

宋代梅畫除了常見於院體花鳥畫的沒骨與雙鉤設色,還出現一些新畫法。據元代吳太素《松齋梅譜》:「墨梅自華光始」,北宋的華光道人釋仲仁首創墨梅畫法,《圖繪寶鑑》稱他「以墨暈作梅」,靈感來自梅枝映在窗上的影子,不過釋仲仁未有作品傳世,僅留下可能由他所撰的畫論。

圖3 宋 揚無咎《四梅圖》局部,紙本水墨,37.2×358.8公分,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圖4 元 王冕《南枝春早》局部,絹本水墨,141.3×53.9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另一位開啟梅畫新法的畫家是南宋揚無咎(1097-1171),據傳他在紹興年間與釋仲仁有過交流。揚無咎首創以近似書寫的圓圈線條來畫梅瓣(圖3),元代的王冕(?-1359)(圖4)與陳立善都隨此畫法,至明代的墨梅名家如陸復和陳栝,也延續此派畫梅傳統且略作變化:陸復以脂粉點染紅梅(圖5),陳栝用迅急筆勢和淋漓水墨精準捕捉梅花造型(圖6)。

圖5 明 陸復《梅花》局部,絹本設色,205.3×108.7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圖6 明 陳栝《四時花卉.梅》,紙本設色,24×27.5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首位以畫蘭聞名的畫家是南宋趙孟堅(1199-1264),元代莊素在《畫繼補遺續》中記載其善畫花卉:「工畫水墨蘭蕙」,傳世作品《墨蘭圖卷》(圖7)中可見流利運筆呈現柔韌飄逸的蘭葉,在花葉之間營造墨色微妙變化。

圖7 南宋 趙孟堅《墨蘭圖卷》局部,紙本水墨,34.5×90.2公分,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宋末元初另一位畫蘭名家鄭思肖(1241-1318)因畫蘭不畫根,而被後世解讀為藉無根蘭花寄託亡國憂思,也有學者認為是延續自宋代折枝花的繪畫傳統。另外,蘭也是許多明代女畫家作品中常見的題材,有作品傳世者如馬守真(1548-1605),以墨筆和雙鉤白描兩種畫法的蘭畫聞名(圖8)。

圖8 明 馬守真《雙鉤蘭卷》局部,紙本設色,24.7×220.8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菊作為畫面元素時,往往用以追懷跟菊花典故相關聯的歷史人物,如宋梁楷《東籬高士圖》(圖9);單獨作為畫作主題時,則經常屬於寫生冊頁的小品畫作。這些作品多以工筆設色,謹慎仔細地描繪菊科植物的頭狀花序。

圖9 宋 梁楷《東籬高士圖》,絹本設色,71.5×36.7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明代陳淳(1482-1544)的菊畫則別具一格,改以墨筆點染花型與葉片(圖10)。與陳淳齊名的畫家徐渭(1521-1593)也同樣寫意畫菊,兩人作品各異其趣,陳淳在花葉形態上多有著墨,徐渭則以墨點和墨暈更加抽象地表現葉片(圖11)。

圖10 明 陳淳《寫生卷》局部,紙本水墨,34.9×253.3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圖11 明 徐渭《寫生冊.水墨畫菊》,紙本水墨,26.4×38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

流傳至今的宋元作品中,經常可見梅、竹、蘭三種植物主題搭配松樹或奇石組成畫面。如元代吳鎮《四友圖》,此作似已佚落,不過《嘉興府志》中記載畫中清高宗的題跋:「向以幽蘭與松竹梅並寫增為四友圖,及後見吳鎮已有此卷可謂先得我心」可知此圖中繪有蘭、松、竹、梅;或是柯九思的《晚香高節》,畫面中有菊、竹、石、荊枝。這些作品中都有四種主要元素,不過依然不是現在我們熟知的四君子組合。或許可說在這段時期,梅、竹、蘭、菊慣常搭配的畫面元素,加上四種植物各自悠久的繪畫傳統,都為明代黃鳳池《梅竹蘭菊四譜》的內容奠定基礎。

✿ 睽違已久的集合?黃鳳池輯《新鐫梅竹蘭菊四譜》

黃鳳池傳世記載不多,現僅知他自稱集雅齋主人,在杭州城壽安坊經營書店。他在萬曆四十三年至四十四年間(1615-1616)刊刻三卷《唐詩畫譜》,上市後廣受好評。此後至天啟七年(1627),黃鳳池陸續刊刻不同主題的畫譜,將五、六、七言的《唐詩畫譜》,加上《新鐫梅竹蘭菊四譜》、《新鐫草本花詩譜》等八種畫譜合併為《集雅齋畫譜》(或稱《黃氏畫譜》)。此合集相當流行,有不下五種的翻刻版本,並流傳至日本。其中,《新鐫梅竹蘭菊四譜》的菊譜跟蘭譜都有孫繼先的繪稿落款「虎林孫漢凌作於集雅齋中」,因此可知繪稿畫家身分,並根據陳繼儒(1558-1639)在《題梅竹蘭菊四譜小引》中的落款「萬曆庚申春」,能判斷此譜刊行於萬曆四十八年(1621)。

《題梅竹蘭菊四譜小引》在歷史悠久的植物畫題和賦予花木人格的寫作傳統中,首次將梅竹蘭菊並稱為四君:「夫三春舒麗百卉競芳,大都非妖豔則濃華,為俗眼睜之。而文房清供獨取梅竹蘭菊四君者無他,則以其幽芳逸致,偏能滌人之穢腸,而澄瑩其神骨,以故諸水墨家無往之求工,此四種不極其肖不止。」

這本畫譜實際上收錄的內容比較偏向繪畫技法解說兼詩畫冊。竹譜內有〈寫竹十式〉、〈寫竹二十四忌〉、〈楷則十八〉,將竹枝、竹節、竹葉的元素拆解,分列畫法要訣,一頁一圖介紹常見的畫竹主題;蘭譜有〈畫葉起手法〉,講解蘭葉構圖中適合搭配的葉片數量跟角度,以及〈寫花法〉整理蘭花花型與花況,後附常見的蘭畫主題與構圖,搭配宋元時期的詩作。梅譜與菊譜主要呈現全幅畫面中整株植物的不同構圖,並搭配對應主題的題畫詩。

圖12 明 黃鳳池編《新鐫梅竹蘭菊四譜.蘭譜》頁36,日本昌平坂學問所藏。圖取自國立公文書館官網。
圖13 明 黃鳳池編《新鐫梅竹蘭菊四譜.菊譜》頁50,日本昌平坂學問所藏。圖取自國立公文書館官網。
圖14 明 黃鳳池編《新鐫梅竹蘭菊四譜.梅譜》頁12,日本昌平坂学問所藏。圖取自國立公文書館官網。

畫面風格與資料來源方面,僅蘭譜跟菊譜中註有畫面風格來源,蘭譜「仿子昂筆意」、菊譜「仿陳道復筆意」。因全書皆屬單色木刻版,讀者只能從畫面中的線條和墨塊,來意會畫譜中企圖模仿的名家風格。蘭譜全以同樣濃淡墨色的墨塊來表現蘭花與蘭葉,形成一種類似剪影的效果。雖盡力捕捉趙孟堅畫蘭葉的流暢筆勢,但受到畫面尺幅與一頁一圖的限制,而顯得有些侷促(圖12)。在菊譜中,以工整線條呈現陳淳菊畫中的細密花形和互生葉序,並用陰刻葉脈和陽刻葉形,來模擬墨暈葉片內以濃墨撇葉脈的畫法(圖13)。梅譜雖整理了大量梅花造型完整的圖例,但未載臨仿的風格來源。單就花型判斷,應承襲自王冕萬蕊千花的畫法(圖14)。不過梅譜中大部分圖例的畫面都相當擁擠,可能是為了盡量置入常見於梅畫中的畫面元素而捨棄構圖空間感。

綜合上述,黃鳳池輯《新鐫梅竹蘭菊四譜》中收集的畫訣、主題範例、仿名家筆意和題畫詩,多少能反映出四種植物畫題長期發展的繪畫傳統和文化意象;在一本以指導繪畫技巧為目的,同時具有文人審美的圖譜中,形成這樣的主題組合,可說是水到渠成。

✿ 出道即巔峰?四君子概念的定型與傳播

將梅竹蘭菊組合為四君子的概念,至清代又得到一次強化。由王概、王蓍、王臬編輯,於康熙四十年(1702)刊行的《芥子園畫譜》第二集中,梅竹蘭菊此四主題被列於上冊,分別整理畫學淵源、畫法淺說跟畫例等教材資料。此冊的內容,有部分與《新鐫梅竹蘭菊四譜》相同,同樣收錄有蘭畫畫葉起手法、寫花式等畫訣。不過整體來說,《芥子園畫譜.梅蘭竹菊譜》無論是畫訣、畫例或是題畫詩,在內容跟數量上都更加豐富,還進一步收錄相關主題的畫論,整理畫法源流,以及更多名家風格來源的主題範例。

四君子的概念藉由畫譜的翻刻與流傳,一再被傳述和鞏固。我們於今可見到許多作於清代至民國初年、來自揚州畫派或海派畫家的四君子作品。它們大多為四聯屏的形制,一屏一種植物並搭配題畫詩,或是在對軸中將植物兩兩分組。

圖15 清 黃瑞圖《四君子條屏》,紙本水墨,各130×33公分,私人收藏。圖引自陳奇祿《台灣明清時代書畫作品》,臺北: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1984,頁242-243。

四君子概念定型於中國,而後傳播他方。四君子這個畫題在臺灣有著什麼樣的發展呢?目前的臺灣藝術史研究,多認為清代東南沿海地區的「閩習」繪畫風格和常見的花鳥畫題,透過流寓畫家傳進臺灣。當時在臺灣活動的書畫家如林朝英、謝琯樵、黃瑞圖,都曾以梅、竹或一組完整的四君子為創作主題,風格承襲自揚州八怪中的黃慎、鄭板橋等人,筆墨充滿力道和速度感(圖15)。

圖16 民國 馬壽華《竹石》,紙本水墨。圖引自臺灣省第31屆全省美術展覽會籌備委員會《台灣省第三十一屆全省美術展覽會彙刊》,臺北:全省美術展覽會籌備委員會,1977,頁14。

國民政府遷臺後,官辦「省展」並設立國畫部,原審查委員皆屬臺籍膠彩畫家,後逐屆增聘渡海來臺的水墨畫家,乃至國畫部因水墨與膠彩派系之爭而在第15屆(1960)分裂成一部與二部,最終在第28屆(1973)取消國畫二部。這段歷史被稱為「正統國畫之爭」,彰顯出具有傳統主題、風格和媒材的水墨畫在臺灣的復興。經研究統計,自第14屆起,單獨以梅竹蘭菊(又以竹、梅為多)或四君子組合成畫的作品數量穩定上升。不過,部分獲選畫家的作品風格明顯師從審查委員,又或者獲選作品上有審查委員題跋,因此在入選公正性方面尚有可議之處。若將這種情況,解讀為渡臺畫家們將省展比賽視為一種畫會雅集的交流場合,則他們選擇繪畫四君子題材的目的,除了寄託品德寓意或在筆墨間發揮創造力,也可能是透過熟悉的主題,來慰藉遷居異鄉的徬徨不安(圖16)。

看完這段梅竹蘭菊從發跡到成團的往事,不難發現,四君子是文人在書畫交織、時代遞嬗中逐步形成的黃金陣容。從植物誌到畫譜、從撰文謳歌到戲墨抒情,它們一路精煉成文人創作中的理想主題,也在歷史的因緣際會下,來到臺灣畫壇開闢新的舞臺。


參考書目及延伸閱讀:

大東急記念文庫編《大東急記念文庫蔵芥子園画伝》,東京都:勉誠出版,2009。
臺灣省第31屆全省美術展覽會籌備委員會《台灣省第三十一屆全省美術展覽會彙刊》,臺北:全省美術展覽會籌備委員會,1977。
李方紅〈博物傳統下的宋代蘭譜─以金漳蘭譜為例〉,《藝術品》第9期,2018年,頁64-75。
施世昱〈省展國畫部(1946-1972)裡的四君子〉,《書畫藝術學刊》第31期,2021年12月,頁1-36。
孫世昌〈從徐禹功《雪中梅竹圖》談起─簡論墨梅繪畫的宋元變革〉,《美苑》第1期,2005年,頁46-49。
徐冰宇〈觀書與清玩:明刊本《黃氏畫譜》研究〉,《印刷文化》第4期,2023年,頁37-57。
陳奇祿《台灣明清時代書畫作品》,臺北: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1984年。
黃小峰〈拯救鄭思肖:一位南宋遺民的繪畫與個人生活〉,《美術研究》第4期,2020年,頁52-62。
賴國生〈十八世紀至十九世紀中葉台灣閩習水墨畫風格之源流〉,《成大歷史學報》第32期,2007年6月,頁81-138。
《台灣美術展覽會作品資料庫(1927-1943)》,網址:https://ndweb.iis.sinica.edu.tw/twart/System/database_TE/04te_search/index.jsp
財團法人陳澄波基金會《名單之後:臺府展史料庫》,網址:https://taifuten.com/ab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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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載於《典藏.古美術》394期〈集合啦!梅竹蘭菊──中國書畫中「四君子」概念的形成〉,作者: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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