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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全球藝術市場開市低迷

2024全球藝術市場開市低迷

Global Art Market's Slow Start to the Year

去年最主要的趨勢是傑作稀缺、交易量最高、女性藝術家熱潮,這些都在今年的第一季獲得證實。未來幾個月,市場的發展會因為可能出售非凡藏品而受到很大的影響,就像保羅.艾倫珍藏(Paul Allen)、托瑪斯&朵麗斯.安曼珍藏(Thomas et Doris Ammann),光是這兩項珍藏就在2022年創造了20億美元的拍賣收入。只有重量級的作品拍賣才能讓這個不冷不熱的2024年初重新沸騰起來。

整體氛圍並不樂觀,有份量的作品依舊罕見,但是年初以來取得的成交結果仍平息了人們的擔憂。

2024年第一季的拍賣結果證明了藝術市場的起步比以往稍微緩慢,尤其是一月份在紐約舉行的「古典大師」(Maîtres Anciens)專場。2023年,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的一幅畫作售價將近2,700萬美元;2022年,波提切利(Sandro Botticelli)的基督肖像以4,500萬美元售出;2021年,同樣是波提切利創作的一幅年輕男子的肖像畫以超過9,200萬美元的價格成交。但是這一次,義大利雕塑家詹波隆那(Giambologna)的青銅雕像《沉睡的仙女》(Sleeping Nymph)於2024年1月在紐約佳士得進行拍賣時,只寫下600萬美元的成績。

儘管600萬這個數字無法與往年的最佳落槌成績媲美,但也同樣令人印象深刻,因為這件《沉睡的仙女》的成交價比平均估價高出了500萬美元。這件小型青銅雕塑作品(約30公分)的售價更是證明了買家購得罕有作品的決心,因為比起往昔,這種狀況越來越少出現了。

2024年第一季全球藝術市場拍賣價格排名。(© Artprice提供)
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的《加利福尼亞》(California,1965)以約2,400萬美元成交。

兩個月後,倫敦的「印象派、現代及當代藝術拍賣會」推出了行情更高的作品。法蘭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一幅畫拍出了2,500萬美元,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的作品以2,400萬美元成交,而畢卡索《男子與煙斗》(Homme à la pipe,1968)的售價則超過1,700萬美元。這些作品都達到最高估價,畢卡索甚至超出了200萬美元。尤其是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他那幅神秘的《親密的朋友》(L’Ami intime)以4,300萬美元創下本季最佳拍賣成績,成為該名藝術家成交價第二高的作品,僅次於2022年以7,930萬美元售出的《光之帝國》(L’Empire des lumiè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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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格利特,《親密的朋友》(L’Ami intime)以4,300萬美元創下本季最佳拍賣成績,成為該名藝術家成交價第二高的作品。(佳士得提供)

馬格利特的作品以4,300萬美元售出,說明了重要收藏家面對高價值作品時的收藏決心,但是名作市場偶爾還是會出現缺乏的跡象。拍賣行顯然正努力說服重要作品的擁有者拍賣這些所有物。這種高階供應緊縮的趨勢已於2023年出現,導致去年的全球銷售成績大幅下滑了14%。今年,這個縮減的現象仍持續發生,例如2024年第一季成交價在1,000萬美元以上的作品只有五件,但2023年第一季高達12件。

儘管名作的銷售不佳,但市場其他領域仍活力十足。別忘了2023年是全球藝術市場交易量最活躍的一年,實際銷售筆數超過76萬筆。2024年第一季全球售出15萬5,000件作品,證實了買家仍持續活動。造就這股熱情的原因之一就是拍賣數位化的程度不斷提高。事實上,比起現場銷售,線上銷售能在更長的時間內動員大量的競拍者,因此非常受到歡迎。Covid-19危機加速了此一發展,促進了日益年輕的顧客族群的交易量。例如全球第三大的富藝斯拍賣行,2023年有將近一半的客人是首次買家、三分之一的買家來自Y世代與Z世代。

2022年3月,馬格利特的《光之帝國》以7,930萬美元成交,不僅改寫藝術家原有拍賣紀錄,也同時刷新歐洲最高畫作拍賣紀錄。(© 蘇富比)

女性藝術家的競爭加劇

有鑑於西方博物館積極的收購政策,再加上私人收藏家不斷增長的需求,使得女性藝術家的市場成為目前最活躍的領域之一。相關交易量在五年內翻了一倍,10年內增了三倍。不分風格或時期,在競爭加劇的刺激下,著名女性藝術家的作品價格不斷上漲。

一月,法國肖像畫家伊麗莎白.露易絲.維傑.勒布倫(Élisabeth Louise Vigée Le Brun)著旅行裝的自畫像在蘇富比以300萬美元成交,是最高估價的三倍。這幅粉彩畫不僅讓藝術家刷新了她在「素描」(dessin)類別的新紀錄,也讓她的價格再次高於她的男性同行莫里斯-康坦.德.拉圖爾(Maurice-Quentin de La Tour)。這項成就反應了當前對史上少見的女性畫家的著迷。勒布倫是王后瑪麗-安東妮(Marie-Antoinette)的官方畫家,也是18世紀的指標性人物之一,堪比華盛頓特區國家藝廊目前為了豐富館藏而致力收購的那些人物。值得注意的是,西方博物館近來加強收購女性藝術家的作品,因為它們已經意識到女性藝術家在其館藏中的代表性不足。

三月份的拍賣也證明了女性藝術家在市場上的價值再次獲得提升。蘇富比的倫敦當代藝術專場報告指出,女性藝術家成交的拍品有60%都超過最高估價。例如法蘭索娃絲.吉洛(Françoise Gilot),她不僅因身為畢卡索的伴侶而聞名,她也因自身的寫作和繪畫才華而聞名,她的《婕娜維耶芙的肖像》(Portrait de Geneviève,1944)拍出92萬2,000美元的成績,幾乎是最高估價的四倍,引起一陣騷動。

其他女性藝術家的表現也都超出預期,特別是伊黛爾.阿德南(Etel Adnan)、麗貝卡.沃倫(Rebecca Warren)、阿涅絲.馬丁(Agnes Martin)、塞西麗.布朗(Cecily Brown)等當代最受推崇的藝術家。年輕的女性藝術家也沒有被忽略,例如40幾歲的英國人賈黛.法多朱蒂米(Jadé Fadojutimi),她在三月一場拍賣會上只花了六分鐘就以198萬美元成交一件作品並創下新的世界紀錄。由於文化機構都希望避免重蹈覆轍,部分單位已經將法多朱蒂米的作品納入其永久館藏之中。她已成為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最年輕的藝術家。

去年最主要的趨勢是傑作稀缺、交易量最高、女性藝術家熱潮,這些都在今年的第一季獲得證實。未來幾個月,市場的發展會因為可能出售非凡藏品而受到很大的影響,就像保羅.艾倫珍藏(Paul Allen)、托瑪斯&朵麗斯.安曼珍藏(Thomas et Doris Ammann),光是這兩項珍藏就在2022年創造了20億美元的拍賣收入。只有重量級的作品拍賣才能讓這個不冷不熱的2024年初重新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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