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3日，Art Blocks在X上發布了一篇紀念藝術家Robert Whitman（逝世於2024年1月19日，享壽88歲）的推文，消息由多年來代理藝術家作品的佩斯畫廊（Pace Gallery）宣布，許多藝術平台也紛紛發文悼念這位藝術先驅，究竟Robert Whitman是怎麼樣的藝術家？讓我們一探究竟。
超越傳統的戲劇表演，難以理解卻足夠新潮
戲劇最讓我感興趣的是它需要時間，時間對我來說是很物質的東西，我喜歡這樣使用它，它可以像油漆、石膏或任何其他材料一樣被使用，也可以描述其他自然事件。
Whitman過去的訪談回應，透露了他藝術表演中的不凡之處。
Robert Whitman來自紐約，涉略領域廣泛，包括戲劇、雕塑與資訊工程，是20世紀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的表演藝術和多媒體裝置的先驅，過去曾與Jim Dine、Claes Oldenburg、Allan Kaprow、Red Grooms等人在曼哈頓市中心舉辦「Happenings」系列展演活動引發討論，甚至成為結構混亂反文化活動的總稱。
與當時一般的舞台戲劇不同，「Happenings」是一種結合表演、雕塑和其他媒介的創新藝術形式，有時候只會演一個晚上，與傳統藝術展演形成鮮明對比。1960年Whitman在魯本畫廊 （Reuben Gallery）上演了他在「Happenings」系列中最著名的表演《American Moon》——表演者扮演人偶，在有塑膠袋、紙板、碎屑……有點雜亂的背景下，上演難以理解的場景，戲劇最後以一名藝術家（Samaras）懸掛在裝置上方的鞦韆作為結尾。
當時藝術家用皺巴巴的牛皮紙、破舊的粗麻布以及廢木材搭建了一個沉浸式的臨時劇院，演員包含Whitman自己、藝術家同事與表演者，展示了具有閃光效果、全黑橋段、電影投影畫面和一些刺耳聲響的內容，在半封閉的劇場內帶給觀眾超現實的感受。
融合科學與藝術的創作先驅，究竟有多瘋狂
「部門已經檢查了展品，認為眼睛暴露在光束下可能對眼睛造成危險。因此，我們建議您永久停止使用雷射。」這是一封1967年紐約市衛生局寫給佩斯畫廊，譴責Whitman藝術品展示的信。
從開創性的戲劇表演，其實不難看出藝術家想突破既有創作方式的熱情，為了促進藝術家、工程師和科學家之間的合作，他於1960年代末與工程師Fred Waldhauer、Billy Klüver，以及藝術家Robert Rauschenberg成立非營利組織，執行一項藝術與技術實驗（Experiments in Art and Technology, E.A.T.）。 他在後續的創作，如《Prune Flat》（1965）和《Bathroom Sink》（1964）等作品中，嘗試帶入了科技的元素：《Prune Flat》將表演者充當超現實圖像投射的對象；《Bathroom Sink》將電影投影到水槽上方的鏡子，以捕捉觀眾的倒影。
1967年，他在紐約West 57th Street藝廊中舉辦個展「Robert Whitman: Dark」展示了與Bell Telephone實驗室工程師Eric Rawson所合作，名為《Wavy Red Line》的雷射裝置創作，這是Whitman創作史上最複雜的藝術品之一，同時也是引來衛生局關切的前衛作品。裝置會投射一道旋轉中的紅色雷射光，透過光線的延伸、收縮來跨越在展場中的四堵牆，轉至終點時雷射光會自行消散。
佩斯畫廊創始人阿尼．格里姆徹（Arne Glimcher）向ARTnews回憶道，雖然當初Bell Telephone實驗室有保證藝術品的安全性，但對他們來說「保證安全」並不是重點，因為當時他們有著使命感，對展出一事相當堅定，即便觀眾不買單，就算讓所有人失明，也依舊會將作品表現出來，選擇在藝術史的道路上不斷前進。
EAT實驗在當時帶來不小的影響，其新技術和非正統的形式，大幅推進了整個藝術與技術運動的發展，當EAT為1970年日本大阪世博會設計百事可樂館時，Whitman也率先提出了在內部主要空間的上方安裝大型球面鏡，以及在地下展覽空間安裝雷射裝置等有趣的概念。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踏入Web3
「他是一位真正的先驅，他的作品模糊了夢境和現實生活之間的界線。不知何故，他把夢幻變成了現實。」阿尼．格里姆徹說道，「從一開始，我就對他的遠見深深著迷，在我們七年的友誼中，他的才華始終令我震驚。」
喜歡創新的Whitman在2023年與佩斯畫廊合作發行了NFT項目，再次體現了他靈活的實踐能力，不斷學習新技術與創新，在20世紀藝術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在c2x3去年底的快報中，提及Art Blocks發佈了一篇回顧貼文，即ArtBlocks與佩斯畫廊的Web3專案中心Pace Verso合作，為旗下藝術家們打開Web3領域的大門，將他們的創意視野擴展到生成藝術，其中就包含Whitman的作品《New Worlds》。
《New Worlds》共有500個版次，每一個都以想像中的太空天體為核心，觀眾可以透過放大、縮小，以及在螢幕上拖曳遊標來在行星上導航並探索其壯麗的環境。這是藝術家第一個也是唯一個生成性互動NFT系列，描繪了太空中的想像中的行星體，開賣當下與在紐約畫廊的《American Moon》表演同時進行。
結語
在Whitman的職業生涯中，始終對創新、藝術運動、聲音、材料有著濃厚的興趣，從過去在作品中採用了閃光燈、雷射、傳真機，後續漸漸晉升到電視、廣播頻道、手機網路，甚至是近期才紅起來的NFT都成為了他藝術生涯的創作工具。比起傳統單純的繪畫與雕塑，他選擇了更困難的道路，結合了多媒體、表演、雕塑等各式媒材，在沒人走過的道路上披荊斬棘，在餘下的職業生涯中始終忠於自己的願景， Robert Whitman藝術先驅的稱號實至名歸。
✦ 本文轉載自c2x3｜區塊鏈藝術媒體
參考資料
Pace Gallery，〈Remembering Robert Whitman1935 – 2024〉，January 19, 2024。
ARTnews，〈Robert Whitman, Artist Whose Happenings Brought Him Fame in New York, Dies at 88〉，ANGELICA VILLA，January 22, 2024。
ARTnews，〈Under the Rug: Robert Whitman on Six Decades of Artistic Work and Play〉， ANDY BATTAGLIA，December 20, 2018。
The Art News Paper，〈Robert Whitman, artist renowned for experiments with performance and technology, has died, aged 88〉，Wallace Ludel，January 23, 2024。
The New York Times，〈Robert Whitman, Cutting-Edge Performance Artist, Dies at 88〉，Randy Kennedy，January 2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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