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典藏｜藝術教育專題】透過自由的繪畫創作，強化孩子獨特的性格

幫孩子建立線條的概念

　　我在九個月前著手教授繪畫的時候，並無明確的計畫，既沒有如何分配的教學法，也沒有引導學生的方式。我限制自己應用簡單的小道具，像是可以在任何鄉村學校找到的東西。一塊作畫用的木板、粉筆、石板，以及各種長度的小方棍。學生們過去都不曾學過繪畫；他們來學校的時候都只帶著判斷力，而且在任何情況下皆有充分的自由表達自己的期待，以冀望藉此發掘他們的需求，進而建構一個確定的教學計畫。在第一次上課時，我用四枝棒子造了一個方形並試圖觀察男孩們藉由固定形狀的棒子，構造出直線來畫出一些很不規則的方形物。

　　就算他們的直線畫得很差，仍可在無意識的情形下，讓兒童以天生的直覺發現頗為正確的線性關係。首先，我想要從長度和方向為男孩們建立線的關係概念，而不要他們為了盡可能畫出規則的線條而感到困擾。

　　兒童會學著理解長線與短線之間的關係，其差異在於正確的角度跟平行線，這比畫出一條還過得去的直線學得更快。

　　我們從教導角度著手，接下來的課程是畫這些方形小棒的角度，然後組合方形以外的形狀。

　　在材料不足的情形下，想要清楚呈現的難處在於形體的位置跟相互關係，因此我不得不在黑板上畫出圖形。我經常混合取材自然和模型的素描，規定他們以此來作畫；如果男孩們無法畫出特定的物品，我就自己在黑板上畫出來給他們看。

　　模仿黑板上圖畫的辦法，可用以下的方式取代：首先我畫出一條垂直或水平的線，以點區分為不同的部分，然後學生複製那條線。接著我再畫出另一條或好幾條線，與第一條垂直或斜向相接的線，和第一條相關聯的那條線，平均分成好幾等分。我們用直線或弧線連結被點區隔的這些線條，因此形構出某個對稱的形狀，並由男孩們仿製其循序漸進的變化。我認為那是一大進步，原因是，首先，學生有目標地學習構成形狀的整個過程，第二，透過在黑板上製圖，學生發展出線的相互關係，這遠比複製圖畫和實物要好得多。藉由這段歷程，屏除了直接模仿的可能性，不過形狀本身是源於自然的物體，仿製必須縮小。

透過自由創作強化孩子獨特的性格

　　在學生面前懸掛一張大又完整的圖片或形體幾乎是無用的，因為初學者只會感到困惑，如同取材自自然界的實物一般。不過他們眼前的形體發展具有重大的意義。在這個實例中，學生先看見畫裡的骨架，隨後才構成整個身體。學生時常對我畫的直線及其相互關係吹毛求疵。為了解他們已建構了多少線條相互關係及規律性的概念，我常常刻意畫錯，然後再次詢問孩子，我畫的一些圖案，從他們的角度看來，哪裡應該再加上直線，現在我甚至讓男孩輪流提議要畫何種形狀。

　　用這個方式，我不只引起男孩們極大的興趣，也在圖形的塑造與發展上讓他們自由地參與；如此一來，每個孩子在複製原型時所自問的「為什麼？」即消失無蹤了。

　　影響學生獲得較多或較少理解與興趣的，最主要是教學的歷程跟方法，而我時常捨棄事前為了課程所做的目的性教學準備，因為那都是外國的教學法，或者那麼教會使得男孩們變笨。

　　為了實驗，要求程度最好的學生自己構圖，並畫在黑板上。即使大家幾乎都用同一個方式作畫，但是看著日益激烈的競爭行為是很有趣的，他們彼此評判對方所畫形狀的獨特結構，其中有許多畫作與男孩們的特徵尤其協調。

　　每個孩子身上都有獨立自主的傾向，使用任何教學法都有害於此，這個性情特別不喜歡複製範本。運用上述的方法，獨立的性格不但不會被消滅，反而會更加發達與強化。

　　藉由不斷地描繪自然界形體，並時常變換實物，比方說，樹葉、花朵、盤子與生活中常用的物體，以及器具設備，依其特點，我試圖在教學生作畫時避免淪入常規與習慣。

　　我極度小心地進行陰影和影子的解說，由於初學者很容易畫太多陰影而毀了形體的鮮明度與規則性，因而漸漸習慣於胡亂地塗抹。

　　當一些學生完成自己的工作後，我讓他們掌控別人的圖形。教師藉由這個活動大大鼓勵了學生，因為他們可以立刻實行剛剛學到的東西。

　　近來我試著讓最年長的男孩做一件事，就是從他們的視角，描繪不同位置的物體，不特別執著於使用眾所周知的迪普斯（Dupuis）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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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讓我們變笨嗎？為何教這個、為何學那個？──文豪托爾斯泰的學校革命實錄》

為什麼大人離開學校後，不再學習？
為何他們不閱讀這本或那本書？
超前一百五十年，俄國文豪托爾斯泰唯一闡述人性教育理念著作

寫下《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復仇》的俄國文豪托爾斯泰傾心寫作，少有人知道他在自己的家鄉雅斯納雅‧波里耶那創辦了農民學校，他對於一個人究竟該如何養成，「學習」是一生不間斷的功課，有其獨特的理念：
▶是孩子跟我們學？還是我們跟孩子學？
▶人有權利去教育他人嗎？進步真的能帶來幸福嗎？
▶為什麼教這個而不教那個，教育方法有單一準則嗎？
▶公眾學校是必要的嗎？
▶給孩子真正需要的，而不是你想要給的。
▶我們必須為下個世代準備什麼樣的教育？
▶為何大人離開學校後，就不再學習？

推動閱讀、寫作文、研讀歷史與地理、感受繪畫與藝術……托爾斯泰主張任何教育應當竭盡全力保留人的天性，包括「與生俱來最重要的愉悅心」和「自由的情感」，也就是在生活中學習，在街道上觀察，回到生而為人的基本素養，藉由多項學習議題，他留下了「是孩子跟我們學？還是我們向孩子學？」的詰問。其中以兒童為本位、個體教學等議題，也能鼓動今日翻轉教育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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