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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資本的後遺症

關於資本的後遺症

在「全世界的未來」主題下,恩威佐延伸出三個子題概念:「現場性:史詩的延續」、「資本:一次現場閱讀」、「無序花園…
在「全世界的未來」主題下,恩威佐延伸出三個子題概念:「現場性:史詩的延續」、「資本:一次現場閱讀」、「無序花園」。這樣的設定使得主題展區更趨近舞台般的載體狀態,卡希爾(James Cahill)在英國藝術雜誌《Apollo》中談到:「這是一個故意自相矛盾又貌似雜亂的展覽,是對當代全球版圖的反思。」從綠園城堡移動到軍械庫(Arsenale)展區,在恩威佐的策畫下,的確可以感受到策展人的某種野心,但卡希爾也談到恩威佐「全世界的未來」與過去兩屆相比「既沒有給予?蒙、也不夠綜合,他的展覽正是要表明這種邏輯敘事與完整圖景的不可能性,這是來自一位世界級策展人反策展的激進姿態。」這樣的矛盾來自恩威佐堅持這個主題應該有更多屬於問句的成分,它不該被看作是一種宣言,在看似往前的激進標語下,策展主題要求的是要以同等力量往回觀看歷史(而從其他角度來看,88個國家館的各方贊助、由勞斯萊斯(Rolls-Royce)資助的綠園主題展區的《資本論》朗讀計畫,甚至開幕前退出的肯亞與哥斯大黎加館、鍍金上岸的大小平行展……種種現象都更加顯示出這個世界級的雙年展舞台底下的資本流動)。
螺旋槳團體(The Propeller Group)作品《The AK-47 vs The M16 2015》展出現場一隅。(攝影/林怡秀)
走入軍械庫,在主建築體旁的外部長廊過道上,1987年次的年輕加納(Ghanaian)藝術家馬哈馬(Ibrahim Mahama)作品《界外》(Out of Bounds),延伸在整條步道之側,可說是本次威尼斯雙年展中面積最大的裝置。這件以原本用來裝載煤炭、可可等商品的麻布袋為材料,以大量麻布袋垂掛於廊道兩側,馬哈馬利用這樣的材料提出對勞動與資本關係的質疑,並將展場轉換為猶如市集、漁場、老車站等空間的變體。進入室內入口空間,通過阿布迪山梅德(Adel Abdessemed)的《睡蓮》(Nympheas)刀海,牆面上展示著諾曼(Bruce Nauman)以霓虹燈管書寫的《生、死、愛、恨、快樂、痛苦》(Life, Death, Love, Hate, Pleasure, Pain, 1983),幾組迎賓作品宣布了接下來在軍械庫展場中:暴力、驅逐、壓迫、勞動……將成為展出作品的關鍵詞。
布雷(Ricardo Brey)以物件櫃形式展出的裝置《星點》(Asterion)。(攝影/林怡秀)
位於城堡區旁、佔地45公頃,佔有威尼斯市15%面積的軍械庫,過去原為國家造船廠與軍械庫,負責裝備威尼斯海軍武力,這處建於威尼斯共和國時期、西元1104年前後的古老建築,是工業革命前歐洲最大的工業複合體,而今則成為雙年展的主展區之一。策展人恩威佐此次邀請到的眾多作品,都進一步地指出資本主義進步下的破壞性副作用:污染、奴役、剝削、軍火工業與人們的流離失所,而這些主題也幾乎像是為威尼斯這個特定地點所打造般,得以一一回應當下的狀態。
徐冰│鳳凰2012-2013 Photo by Alessandra Chemollo. Courtesy by la Biennale di Venezia
此次共有四位中國藝術家受邀參與主題展,其中,徐冰的《鳳凰》自2008年以來,經過幾度展覽變體與細部調整後,此次這對金屬鳳凰以30公尺的總長,於軍械庫船塢水域上方懸吊展出。這對利用北京建築工地回收的上千種工業廢料、工人的生產與生活工具所組成大型雕塑,反映了某種自財富積累與遺棄過程的廢墟下重生的意象,徐冰認為「第一對鳳凰表達的更多是對底層的關懷,它身上還帶有一種辛苦與傷痕累累的淒美,而這次的鳳凰配有更多的能量和推動力,面臨著一種危機感,它和這個時代的世界狀況是這樣的對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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