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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印象派畫家瑪麗.卡薩特:一位處傳統與現代轉折點的女性

美國印象派畫家瑪麗.卡薩特:一位處傳統與現代轉折點的女性

American Impressionist Painter, Mary Cassatt: A Woman at the Crossroads of Tradition and Modernity

美國印象派畫家瑪麗.卡薩特(Mary Cassatt,1844-1926)以母子家庭生活為題的作品,即為卡薩特最為人所知的典型創作。1890年代之前,卡薩特不斷透過作品為女性發聲的畫家,反對當時社會加諸女性的一切不合理限制,尤其在20世紀初的保守社會氛圍下,她支持婦女運動、終生未婚。無論是繪畫創作或社會認同,她都在傳統與現代間掙扎,試圖找尋出路,嘗試一種容易被接受的表現方式,提醒社會對女性的種種不公。

日前東京都美術館舉辦「印象派:從莫內到美國 伍斯特美術館藏品(Frontiers of Impressionism: Paintings from the Worcester Art Museum)」展覽,展出來自美國伍斯特美術館(The Worcester Art Museum,1898年開幕)與日本典藏的印象派作品共計70餘件,區域涵蓋法、美、德、北歐等地逾40位的印象派畫家,其中包括莫內(Monet,1840-1926)、雷諾瓦(Renoir,1841-1919)等人的作品。展覽脈絡以印象派顛覆西方美術傳統為起點,依循向其他國家拓展的脈絡展開,尤其關注印象派在美國發展的各種樣貌。2024年4月7日結束東京都美術館的展出後,將陸續於郡山市立美術館、東京富士美術館、大阪あべのハルカス美術館等地,巡迴展出至2025年1月5日。

2024年 東京都美術館舉辦「印象派:從莫內到美國 伍斯特美術館藏品」特展,入口主視覺。(攝影/王明彥)

展覽中一件美國印象派畫家瑪麗.卡薩特(Mary Cassatt,1844-1926)的作品《母與子》,以明亮色調,描繪在自宅幫傭的廚師母女形象,此類以母子家庭生活為題的作品,即為卡薩特最為人所知的典型創作。1890年代之前,卡薩特不斷透過作品為女性發聲,反對當時社會加諸女性的一切不合理限制,尤其在20世紀初的保守社會氛圍下,她支持婦女運動、終生未婚,某種程度上容易被視為激進女權主義者。

瑪麗.卡薩特《母與子》(Reine Lefebvre Holding a Nude Baby),1902-1903,油畫帆布,68.1×57.3公分,Worcester Art Museum。(Public Domain)

但綜觀卡薩特的成長背景、創作歷程,以及當時的社會文化環境,她正站在傳統與現代的轉折點上,無論是繪畫創作或社會認同,都在傳統與現代間掙扎,試圖找尋出路,嘗試一種容易被接受的表現方式,提醒社會對女性的種種不公。

現代服飾的寓言

《現代女性》是卡薩特在1893年,受託為芝加哥哥倫布世界博覽會女性館(Women’s Building of the Chicago World’s Columbian Exposition)創作的壁畫,展現她將傳統寓言形象轉化為現代形式的努力,試圖為當時的女性代言,表現當時女性對於自由追求知識、藝術、名譽的渴望。

瑪麗.卡薩特,《現代女性》,1893 年芝加哥世界哥倫布博覽會婦女大樓榮譽廳南鼓室壁畫。(Public Domain)

壁畫左側畫面,象徵名譽的裸女正帶領其他年輕女性向前,似乎即將朝天空自由飛翔,類似圖像亦見於龐貝古城中與主題「販賣愛情」相關的壁畫,畫家運用古老圖像對女性氣質的刻板印象,並賦予女性新時代的意義。右側壁畫,則見三位年輕女性正展現藝術、音樂、舞蹈等才藝。另在名為「年輕女性採摘知識與科學果實」的中央畫面,卡薩特描繪一群年長女性在戶外工作,採摘品嚐成熟水果,並傳遞給其他年輕女性。

左圖:瑪麗.卡薩特,《現代女性》壁畫中象徵名譽的裸女正帶領其他年輕女性向前,似乎即將朝天空自由飛翔。右圖:龐貝古城中與主題「販賣愛情」相關的壁畫。右圖:《飛行中的丘比特》,龐貝古城壁畫,公元 79 年之前,細節來自安東尼奧.卡諾瓦 1799 年的複製品。(Public Domain)
瑪麗.卡薩特,《現代女性》,1893,壁畫中名為「年輕女性採摘知識與科學果實」的中央畫面,卡薩特描繪一群年長女性在戶外工作,採摘品嚐成熟水果,並傳遞給其他年輕女性。《現代女性》原作的彩色版畫在 1894 年 7 月的一場大火中被摧毀。(Public Domain)

當時卡薩特在美國仍鮮為人知,但此幅壁畫展出後,便引起極大關注,可惜未獲得正面評價。她所採用的色彩、形式被認為過於「現實」外,將寓言轉化為現代風格的方式亦受嚴厲批評。以「年輕女性採摘知識與科學果實」為例,據聖經創世紀記載,夏娃受撒旦引誘偷嘗禁果後,亞當亦被夏娃引誘,故女性歷來被認為是人類遭逐出伊甸園的罪魁禍首。尤其美國自建國以來,居民多為清教徒,所信奉的教條亦成為美國日常生活準則。直至19世紀末,所有知識與科學成果仍被視為當時女性的禁果。但卡薩特仍努力自古老傳統汲取靈感,為其穿上現代服飾,賦予符合當時女性狀況的新意義。

卡薩特身為印象派的一員,被其打破傳統的繪畫技術與創作主題所吸引。挪用傳統寓言中的女性形象並加以改造,便是受印象派影響。這種不加修飾描繪現實的方式,遠離傳統的象徵與迷信,如同卡薩特試圖打破永恆寓言與當時女性現實生活間的障礙,藉此女性寓言可與現實意象融合,並與日常生活有所聯繫而栩栩如生。

現代女性形象:觀看與被看

卡薩特被印象派反抗傳統的觀念吸引,某種程度亦反映自身對於舊傳統限制女性的反抗,也和她與母親間深厚的感情有關。卡薩特成長於費城的富裕家族,擁有國際文化視野的優勢,但同時該地亦為美國最保守的清教徒城市之一。母親是卡薩特一生中最重要的支持者,賓州美術學院(Pennsylvania Academy of the Fine Arts)畢業後,渴望成為職業畫家的卡薩特遭父親拒絕前往法國深造的計畫,當時的社會雖允許女性接受教育或學習藝術,但目的僅止於讓女性成為好母親,並非獲得就業機會。在母親幫助下,卡薩特成功說服父親,於1866年由母親陪同前往法國深造。留法期間,卡薩特藉由模仿羅浮宮展出的大師作品磨練繪畫技巧,並利用約2年的時間前往歐洲各地親炙古代大師作品,過程中母親始終陪伴身邊。

卡薩特的母親精通法語,擁有良好教育背景,愛好文學、藝術,擅長鋼琴。在卡薩特《讀費加洛報》(1877-1878)中,卡薩特的母親正專注讀報,此活動在今日看來再正常不過,但如前所述,當時女性受教育的目的僅止於成為好母親,讀報一類的閱讀活動並不被接受,因此乃意味藉由「不自然」的方式,實現性別角色逆轉,並與公眾、政治領域有所接觸,但卡薩特卻將此視為現代女性的典範形象。

瑪麗.卡薩特,《讀費加洛報》 1877-1878,油畫帆布,81.2× 64.7公分,私人收藏。(Public Domain)

在《卡薩特夫人為她的孫子們讀書》(1880)中,卡薩特的母親亦專注於所做之事,並未與孩子們甚亦未與觀眾進行眼神交流,同時也反映其家中地位與家人間的良好關係。類似情形亦可見於卡薩特的妹妹—莉迪亞.卡薩特(Lydia Cassatt)的肖像,例如在《讀報的女性》(1878)、《花園中讀報的女性》(1880)中,其妹正專注讀報,對所做之事樂在其中。

上圖:瑪麗.卡薩特,《卡薩特夫人為她的孫子們讀書》1880,油畫帆布,55.9×100.3公分,私人收藏。左下:瑪麗.卡薩特,《讀報的女性》(Woman Reading),1878,油畫帆布,81.2×59.6公分,Joslyn Art Museum藏。右下:瑪麗.卡薩特,《花園中讀報的女性》( Woman Reading in the Garden),1880,油畫帆布,90.18× 65公分,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藏。(Public Domain)

卡薩特筆下的女性形象,某種程度反映追求自我實現的態度,認為女性應勇於追求,不必擔心當時社會所施加的限制,例如:當時的觀眾在面對《曼陀林演奏者》(1868)時,可能會立即與日常生活中的女孩養育形象有所連結,但卡薩特讓女孩的目光看向畫外,呈現深思熟慮的形象。此意味女孩不想符合一般觀眾,尤其是男性觀眾的期望,她不需要透過眼神交流回應觀眾的讚許,反而想逃離象徵對女性有所限制的畫框。

左圖:瑪麗.卡薩特,《曼陀林演奏者》1868,油畫帆布,92×73.6公分,私人收藏。右圖:瑪麗.卡薩特,《年輕新娘》1869,油畫帆布,88.2×69.8公分,蒙特克萊爾藝術博物館藏。(Public Domain)

在《年輕新娘》(1869)中,新娘雖已步入家庭生活,但仍專注於自己想做之事,即使是縫紉的家務,但仍是為了自己,而非他人。類似情形亦可見於以卡薩特妹妹為主角的作品,儘管主題均為從事家務的女性,但卻與其他當代畫家的表現不同。

在愛德華.馬奈(Manet,1832-1883)《聖拉扎爾車站》(1872-73),以及雷諾瓦《母親為孩子哺乳》(1885)中,儘管兩位母親都在帶小孩,但似乎並不專注於所做之事,反而看向畫外與觀眾進行眼神交流,無論身份為中產階級或農民,身處城市或鄉村,她們均忠實履行社會對女性的要求,並期待得到讚揚。

左圖:愛德華.馬奈《聖拉扎爾車站》,1872-1873,油畫帆布, 93.3×111.5公分,美國國家畫廊藏。右圖:雷諾瓦《母親為孩子哺乳》,1885,油畫帆布, 91×72公分,Musée d_Orsay藏。(Public Domain)

由此可知,當時社會大眾努力把女性視為能滿足所有道德要求的母親,但卡薩特則鼓勵女性擺脫限制,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事物。《音樂派對》(1874)中的女性沉浸於討論,無視背後男性的目光,卡薩特藉由模糊的男人形像,表明父權社會的觀點可被完全忽視。此類想法,在卡薩特於1878年加入印象派後更加強烈,又如《在歌劇院》(1878)中,前景的黑衣女性透過望遠鏡望向舞台,而遠處包廂裡的男性則透過望遠鏡聚焦在她身上。卡薩特在此打破女性於公共場所必須有陪伴者的限制,儘管有男性注視,但畫面中的女士仍專注於自己感興趣之事,無視他人目光。

左圖:瑪麗.卡薩特,《音樂派對》中的女性沉浸於討論,無視背後男性的目光。油畫帆布,96.5×66公分,Musee du Petit Palais, Paris藏。右圖:瑪麗.卡薩特,《在歌劇院》前景的黑衣女性透過望遠鏡望向舞台,而遠處包廂裡的男性則透過望遠鏡聚焦在她身上。油畫帆布,80×64.8公分,波士頓美術館藏。(Public Domain)

而卡薩特在《婦女與兒童駕駛馬車》(1881)中,即使有男性陪伴外出,女性仍需小心謹慎,或許此處女性的緊張可能有一部分源於駕駛馬車,但女童的緊張則可能是因為旁人目光。有關女性在公共場所的處境,可自1895年的「埃爾多拉多劇院」海報略知一二。此海報表明,男性在劇院不僅可以觀賞歌劇,亦可觀賞女性,故而沒有同伴的女性在某些公共場所,便極易被誤認為妓女。此類對女性形象的著迷,即可見於馬奈《女神遊樂廳的吧台》(1881-188),為呈現吧台的縱深空間,馬奈運用鏡子為媒介,增加畫面亮度,同時也為站在吧台前的男性提供絕佳視野,可以飽覽女服務生的背影。卡薩特同樣運用鏡子增加畫面亮度與空間感,但明顯並非提供觀看的工具。

瑪麗.卡薩特,《婦女與兒童駕駛馬車》1881,油畫帆布,89.5×130.8公分,費城藝術博物館藏。(Public Domain)
上圖:1895年的「埃爾多拉多劇院」海報,1895,巴黎私人收藏。下圖:馬奈《女神遊樂廳的吧台》(1881-188),油畫帆布,96×130公分,倫敦考陶爾德美術館藏。(Public Domain)
左圖:瑪麗.卡薩特,《包廂中戴珍珠項鍊的女人》(1879,Woman with a Pearl Necklace in a Loge)、右圖:瑪麗.卡薩特,《在劇院》(1879,At the Theatre),此處鏡子並非提供觀看的工具。

對傳統家庭價值的反思

卡薩特在巴黎逐漸功成名就後,曾反對其成為職業畫家的父親,在1877年偕妻女移居巴黎與卡薩特同住,並開始收集報紙上有關卡薩特的報導。但在1882年至1895年間,卡薩特的妹妹、父親、姐姐、母親相繼辭世,促使卡薩特重新思考家庭的傳統價值。

在創作《現代女性》壁畫之前,卡薩特雖曾繪製成熟女性與兒童,但以母子互動為主題的作品卻不多。約莫自1890年代開始,此類作品數量突然大增,最終成為其代表性的作品類型。在《嬰兒伸手拿蘋果》(1893)中,蘋果意味著知識與科學的果實,亦代表技能,此類母親幫孩子拿蘋果,而非為孩子做事的表現方式,反映了卡薩特成為職業畫家的過程中,母親總是與其相伴,支持她做自己感興趣之事。類似圖像亦見於卡薩特《採集水果》(1893),惟水果是由梯子上的另一位女性傳遞,象徵卡薩特的母親給予她身為現代女性的勇氣,勇於追求自己想要的事物,同時亦代表卡薩特想要傳承給下一代的家庭精神。

左圖:瑪麗.卡薩特,《嬰兒伸手拿蘋果》(1893),油畫帆布,100.3×65.4公分,美國維吉尼亞美術館藏。右圖:瑪麗.卡薩特,《採集水果》, 1893,銅版蝕刻,42.6×29.5公分,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Public Domain)

另一幅表現卡薩特重新思考家庭價值的畫作為《划船派對》(1893-1894,圖28),畫面中一家人的手聚集在中心處,目光亦彼此連結。此作完成於卡薩特的父親去世後不久,隔年母親亦因病去世,故而此作可視為卡薩特對過往家庭生活的記憶,亦能部分解釋為何於1890年代後,卡薩特突然出現大量有關母子主題的繪畫。

瑪麗.卡薩特,《划船派對》,1893-1894,油畫帆布,90×117.3公分,美國國家藝廊藏。(Public Domain)

以母子為主題的畫作

卡薩特以母子為主題的作品受到歡迎的另一個原因,即為將古代大師作品中的傳統,以現代樣貌呈現。13世紀瑪加里託(Margaritone d’ Arezzo,1250-1290)的《聖母與加冕聖子》(1270)中,可見聖母一手抱住聖嬰,另一手握住他的腳,但二者並無任何眼神交流或心理互動,而聖嬰看起來像是縮小版的成人,甚至穿著成人的衣服。時至文藝復興時期,類似主題畫作中的兒童,頭部與身體的比例不再是縮小版成人,而是被描繪成可愛的天使,例如利皮(Fra Filippo Lippi,1406 -1469)的《聖母子與兩位天使》(1464),或許畫家在此想要保留宗教圖像的神聖性,即便聖母子有身體接觸,仍未見任何心理互動。

左圖:13世紀瑪加里託《聖母與加冕聖子》1270,美國國家藝廊藏。右圖:利皮《聖母子與兩位天使》,1464,蛋彩畫木板,92×63.5公分,烏菲茲美術館藏。(Public Domain)

然而,進入18世紀洛可可時期,以母子為主題的作品,開始超越對宗教的關注,但仍多表現當時社會環境中的母親與孩子,強調家庭生活中母子間的身心互動。但相較於其他畫家,卡薩特的母子畫顯然表現更多心理層面,也更加貼近當代觀眾。

左圖:勒布倫(Élisabeth Louise Vigée Le Brun,1755-1842)《與女兒的自畫像》self-portrait with her daughter,1786),油畫帆布,105×84公分,巴黎羅浮宮藏。右圖:瑪麗.卡薩特,《嬰兒的第一次觸摸》(Baby’s First Caress,1891),紙本蠟筆,76.2×61公分,新不列顛美國​​藝術博物館藏。(Public Domain)

在前述作品中,卡薩特延續女性專注自己所做之事的形式安排,即便是育兒工作,亦未回應觀眾期待的目光。此處,卡薩特亦使用其他象徵,暗示女性應透過閱讀獲得更多就業機會,即使是教育孩子的家庭工作。從拉圖爾(Georges de La Tour,1593-1652)《聖母的教育》(1650)中小瑪麗亞正專注讀書,同時聆聽母親聖安娜的教導,可知聖母瑪麗亞受教育的目的即為養育基督。

拉圖爾《聖母的教育》,1650,油畫帆布,84×100公分,New York Art Resources Consortium藏。(Public Domain)

相較下,卡薩特在《家庭集體閱讀》(1901)中,使用了「家庭」一詞容易使觀者與父親形象連結,但此處卻以女性形象代替父親,或許僅為紀念母親與姐姐,但亦同時暗示女性教育不應受男性控制,應自由研究自己感興趣的事物。由此可見,卡薩特雖為作品披上一件容易使一般社會大眾接受的外衣,但仍不斷透過作品為女性發聲,提醒女性不應僅為承擔家庭責任而接受教育,與拉圖爾傳達的意義大為不同。

瑪麗.卡薩特, 《家庭集體閱讀》Family Group Reading,1901,油畫帆布,56.2×112.4公分,費城藝術博物館。(Public Domain)

結語

身為女性,卡薩特終其一生在傳統與現代間奮鬥掙扎,並站在傳統與現代的轉折點上。在職業畫家生涯中,她將古老傳統寓言成功轉變為貼近當代現實生活的世界,並賦予積極的新意義;在社會認同上,她努力擺脫當時對女性勇於追求自我實現的一切不合理限制,並將想法藉由作品呈現。儘管她描繪女性的作品,受到當時社會抵制,但仍積極嘗試更容易被社會大眾接受的表現形式,在古代大師作品的啟發下,繼續為女性發聲,無論彼時、今日,均足堪為畫家的成功典範。

延伸閱讀|【高森信男專欄】野樹叢中的印象派畫家:澳洲「海德堡畫派」的印象派繪畫藝術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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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彥( 7篇 )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書畫藝術學系博士生,曾任國立故宮博物院南院處助理研究員,研究領域為中國藝術史、韓國藝術史、中韓文化交流、亞洲陶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