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夏天,當時在哈佛大學研究東亞藝術的學者孔哲(Fletcher Coleman),現任阿靈頓德克薩斯大學藝術史系助理教授提閱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之洛陽龍門石窟賓陽洞二件巨型拓片與其他三件中型拓片,當館方從庫房移出這幾件拓片時,驚覺保存狀況很不樂觀,判斷拓片被繃於西方油畫框達百餘年,亟需修復。依據典藏檔案記載,上一次展示是1916年開館之時,之後再也沒有展出紀錄。本館修復業務向以研究人員的策展項目為主,而這次配合中國藝術研究員史明里(Clarissa von Spee)所策劃的「從石窟到墓祠—石刻拓片大展」,對五件拓片展開為期近一年的修復案。本文針對其中二件巨型拓片的修復工作進行介紹。
《帝后禮佛圖》修復前情形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皇帝禮佛圖〉(館藏編號1916.64)、〈皇后禮佛圖〉(館藏編號1916.65)二幅拓片(為行文之便,以下合稱《帝后禮佛圖》),基底材質為宣紙,尺寸皆為高205.6公分,寬388.4公分,約拓於1900至1915年間。我們於2020年初檢視此二巨幅拓片的狀況,發現〈皇帝禮佛圖〉拓印有約21尊佛像,〈皇后禮佛圖〉拓印約20尊佛像,並以小托加厚裝裱。



傳統拓片裝裱形式有掛軸、冊頁、手卷、橫披、鏡片等,與一般書畫裝裱大同小異,過去巨幅摩崖拓片多見以捲收、摺收或分段裝裱為掛軸,抑或以鏡片形式保存,鮮有裝裱為單幅掛軸形式。直到拓片藏品來到西方社會,為了易於展示,經常被繃於西方畫布框上。此種展示方式並無不妥,但展示完畢應將拓片從油畫布框卸下,使畫心舒展平坦,以免紙質失去應有的彈性而劣化。館藏這兩件巨幅拓片在百年前展示結束後,未從西方畫框卸下,即移入庫房保存,畫心長期處於緊繃的狀態下,以致脆弱短纖的宣紙拓片出現大小不一的裂痕,嚴重的區域甚至出現了破洞與缺損。初步判斷除了畫心緊繃,還有部分劣化可能是持拿不當與早期的典藏保存環境不穩定所造成。再者,畫心表面雖然覆蓋防塵布,但因尺幅巨大,未能全面密封畫面,導致畫心布滿灰塵,有嚴重黃化、脆裂、髒汙、黴斑、褐斑、摺痕、裂痕、破洞等各式劣化狀況。另一種劣化肇因於拓片長期裱貼於酸性材質的木框條上,且中間沒有無酸隔離層,即使拓片背面有覆褙紙與畫布隔離,但在弱酸性且附有油脂的木條經年累月接觸下,仍造成拓片正面呈現深褐色的木條酸化黃化痕跡。此外,兩幅畫心下方皆有黑色黴斑,初步推測在過去百年間儲藏環境不甚理想,拓片下半部曾經受潮或滲水滴漏,造成表面漬痕與黴斑等劣化產生。以上劣化狀況皆不利於保存與展示,必須重新揭裱修復。




拓片技術及其修復方針
拓片修復方案的制定與執行,與拓碑的製作經驗息息相關,以下簡介拓碑的技術、工具與製作過程,以便理解本案的修復工作。
拓片,意指從三維立體的器物轉印到二維平面的平面美術品,是中國人用以流傳圖象與文字的古老方法,可謂印刷術的先驅。實務上是用紙平貼於淺浮雕的碑刻、畫像磚,或立體器物如木器、竹器、牙器、石雕佛像、陶瓷、青銅彝器等表面紋飾,透過顏料或墨汁撲拓於紙面上,製造出肌理、圖像或文字。搨拓與鈐印不同,拓印產生的肌理為與目視文物表面一致的正圖像,鈐印出的圖像則與印面紋理相反,兩種方式皆有一千年以上的歷史,目前可見最早拓本為唐代唐太宗〈溫泉銘〉。
拓片若以所拓墨色質感區分,有墨色黝黑均勻並帶亮光者,稱為「烏金拓」;而墨色輕薄淡雅,僅微微顯現文物表面圖像與文字形體,墨色清淡猶如夏蟬羽翼者,則稱「蟬衣拓」。理論上,此二種典型拓法應建立在文物表面平整光潔的基礎上,但大多數刻石與青銅彝器年代久遠,在環境影響風化之下,表面常帶有石花紋理或因化學變化產生的不勻質感,又或者遭受人為破壞、製作條件不理想等狀況,其拓出墨色僅能介於烏金拓與蟬衣拓兩者之間。除了以墨色肌理區分,還有以顏色區分者,如套拓與朱拓;或依其特殊性而分,如器形拓;或依大小地點而分,如摩崖拓。
由於巨型刻石幾乎位在偏遠不易到達的地區,大多數人無法親臨觀賞研究,拓片的複製功能可達到傳播、展示與教育研究等目的。然而拓碑者的技術不一、製作年代不同,以及每件拓片的拓法、材料、工具使用、溫濕度變化、美感等變因,都會影響拓片品質,故甚少出現一模一樣的拓片,每件拓片皆可謂是獨特單一的文物。館藏《帝后禮佛圖》此二件巨型拓片上可見石刻痕跡與石材紋理,因刻石深淺無法拓出均勻墨色,且拓印過程產生不少折痕與破損,根據墨印的墨暈肌理,可以推測撲拓時紙張未乾。這些折痕、破損及暈染印記等狀況,都是搨拓製作工藝的一部分,若無危及文物保存,修復時應適當維持,盡可能保留文物的真實性。
拓片知識+
拓片主要材料與工具為墨、宣紙、中藥白芨、打刷與拓包等。拓碑前,先熬煮白芨水作為暫時加固劑,重量百分比濃度約1至3%,濃度過稀會使宣紙在拓碑過程中容易脫落,濃度太高會導致拓完後不易揭取紙張;不過,戶外大型碑刻或摩崖刻石因表面起伏大或粗糙,拓碑者常捨白芨水而直接以濕潤的紙張刷打緊實於石碑表面。
拓包大小與內部填充方式亦攸關拓片品質,拓包內層以未脫脂的棉花堆疊成圓餅狀,包裹成蒜頭般扁圓形狀,以有硬度且具彈性為優,最外一至兩層使用織紋細緻的布料包覆完成。拓包尺寸以方便使用為原則,可依拓碑大小或個人使用手感自製,也可依據拓製需求搭配運用:大拓包可用於畫面的整體性撲擦,小拓包則用於細部修飾、邊角拓印與淺浮雕等較為細膩之處。拓包經使用後,沾附的墨汁無法有效清洗,故每次拓碑時應更換外圍包覆布料,以確保宿墨(舊墨色)不影響新的墨拓。其他工具如鬃刷,拓碑鬃刷與裱褙用的棕刷不同,拓碑鬃刷用於敲打覆在碑上的宣紙,材質為豬鬃毛或馬毛,而裱褙的棕刷為棕梠,兩種刷子質地皆應軟硬度適當。此外,還有噴水壺、白芨水以及撫平宣紙之軟毛刷等輔助工具。
拓碑時,使用軟毛刷均勻塗刷白芨水在刻石表面上,接著將噴過水微濕的宣紙鬆軟地平舖在碑石上,以軟硬適中的豬鬃刷從中間向外刷平第一層宣紙,將空氣由內向外趕出,刷上另一層宣紙後再行敲打,可吸取多餘的水分,也可在敲打過程中保護底下的宣紙。敲打力度應適中,過重易使宣紙破損,過輕則刻石紋理邊緣處不夠鮮明,無法清晰拓出文字圖像。待宣紙將乾未乾之際,準備兩個拓包,一個沾墨,另一個乾燥,兩者相互拍拓,將墨液拍至乾濕得宜。上墨前,須在備用宣紙上測試墨色乾溼程度與勻度,確認後方可進行撲拓。除非是器型拓,否則拓碑時應盡量使墨色均勻,先由偏乾而薄的墨色細心緩慢地逐層上墨,方可使墨色有層次。最後,用棕刷全面撫刷宣紙表面,使墨色更光亮,再小心翼翼地取下碑上的宣紙。檢視宣紙背面和碑面,若無墨液滲透才是成功的拓片。傳統工法所用的白芨水略帶黃褐色,附著在碑面上有不易清洗乾淨之虞,故筆者也曾使用西方紙質修復常用的甲基纖維素(Methyl Cellulose)取代白芨水,甲基纖維素為一種醚化纖維素,為白色粉末、具透明、無色、無味、不會變色等特點,應用於搨拓是不錯的替代材料。


拓片修復方案實錄
《帝后禮佛圖》拓片尺寸巨大,雖位於洞窟內亦可歸納為摩崖拓。漢代〈石門頌〉、〈鄭文公碑〉皆同為巨型摩崖刻石,但與此相比卻有小巫見大巫之感。由於尺幅甚巨,加重修復裝裱的難度,非一人可獨立完成,故此修復案與裝裱除了筆者本人,還邀請北京故宮博物院退休資深中國書畫修復師張志紅,與國立臺南藝術大學博物館與古物研究所實習生葉梓圓三人共同執行。其修復方案與修復過程記錄如下:
◆檢視登錄
採正光、透光與側光照相。透光可以一窺紙張的厚薄,而側光能看出明顯的折痕,不同光源可輔助修復師判斷劣化的種類與嚴重性,並依劣化狀況制定不同修復計畫,選用適合材料及裝裱方法。
拓片皺摺的解讀,有別於一般書畫文物。一般修復完成之紙質書畫文物,在側光檢視下若顯示出折痕,表示修復技術不佳,有文物劣化疑慮;拓片則不然,由於紙張在拓製過程會隨著器物高低落差而起伏,導致拓製紙張出現皺折,為作品狀況之真實紀錄,故修復時不該擅依一般書畫標準將皺折完全攤平,造成拓片文字圖像變形而失真。《帝后禮佛圖》拓片原刻石高低起伏甚巨,製作過程即造成不少折痕與破損,見證刻石表面的起伏、不平的肌理以及工匠鑿刻的工藝痕跡。因此部分折痕需予保留,同時也需要適當添加頂條加固,以防止日後損傷。
◆脫離畫框
《帝后禮佛圖》拓片舊有的褙紙是由數張長纖維皮料紙小托,四周浮貼繃於畫布上。用小刀將畫布小心地割開小洞,使拓片連同畫布一併安全地脫離畫框。釋酸的木框架在完整檢視並記錄後,拆解回收。
◆乾式清潔
畫心表面清潔有乾式與濕式兩種,乾式又名機械式,主要以毛刷或吸塵器等物理性方法清除畫心表面的髒汙。由於拓片長年暴露在空氣中,導致畫心表面灰塵堆疊,故在濕洗畫心之前,應採取乾式清潔,減低濕洗時水分灰塵滲入紙張纖維中的情形。
為避免媒材於清洗過程中暈染滲移,須先做墨色穩定度檢測。測試後發現墨色穩定度佳,故採用張志紅在北京故宮修復倦勤齋「貼落」的清潔方法,亦即根據經驗揉捏出軟硬與水分適切的麵粉團,做為黏取髒汙粉塵的材料。由於二幅巨型拓片面積頗大,表面全面髒汙,故將麵團塑成中型長條狀,於畫面上來回滾動,若麵團表面已髒汙,則將麵團再重組揉捏,直到麵團呈黑灰色不能再沾黏髒汙,另製新的麵團重複乾式清潔,直到麵團不再髒汙為止。

◆淋洗畫心
將畫心朝上,以修復專用不織布覆蓋在畫心上,做為淋洗畫心時的保護,再用羊毛排筆沾溫水小心淋洗於鋪上不織布的畫心,並用捲成條狀的乾淨白毛巾來回滾動吸去畫面上的汙水,重複此步驟多次清洗,直至毛巾擰出來的水不再呈現汙濁,即完成畫心清洗。
經淋洗乾淨的畫心非常脆弱,須用吸水力極佳的吸水紙放置畫心之上,用棕刷排緊,吸去殘留畫心裡的多餘水分。

◆揭除背面油畫布層與覆褙層
由於畫心尺寸極大,為文物安全採用大圓筒作為軸心,兩人合作把畫心慢慢輕柔捲起,將畫心翻轉使其正面朝下,慢慢捲開大圓筒平鋪畫心於案上,第三人用棕刷將空氣由內往外趕出,直到整幅拓片連同覆褙紙與畫布平整,再慢慢揭去畫布與褙紙。由於本案油畫布層與拓片中間沒有黏著劑,僅空繃在四周,很容易揭除。覆褙層為長纖維皮紙,皮紙拉力強度遠大於拓片宣紙,揭除時需格外小心,避免長纖維的皮紙拉扯起下方脆弱的薄單宣。

◆染製新的小托紙
揭除的舊小托紙為淡黃色長纖維皮料紙,其厚度過厚,與單薄的拓片畫心厚度落差太大,因此改用傳統青檀樹皮纖維抄製而成的宣紙為新的命紙。
用傳統國畫顏料與墨調合排染數張宣紙,染製的顏色應相近於畫心最淺的顏色,可避免小托後破損處過於明顯。

◆小托
小托是修復步驟裡最重要的一環,除了選用合適的命紙,憑藉經驗調製濃淡合宜的漿糊也是關鍵,以免濃度不足的漿糊導致日後空鼓而需要再次揭裱,對文物保存傷害更大。
本拓片除了部分錯位,尚有不少破損處,得在小托前完成拼接。故在揭完原小托紙之後,需先將破碎的畫心重新拼接回去,並在拓片背面均勻地刷上漿糊水,依序覆刷上染好的新小托宣紙,排緊小托紙之後陰乾。待小托完成後,拓片便處於相對安全狀態。

◆隱補與頂條加固
由於拓片畫心缺損與較薄處容易有破洞、裂痕或皺折等劣化狀況,這些區域日後可能造成二次傷害,故有必要補強其結構。
於小托紙上用單宣與漿糊貼補缺損、裂痕與皺折等處以補其強度,此步驟稱為隱補。裂縫與折痕處,則以頂條加固。此二項可同時進行。

◆背紙塗膠加固
拓片畫心為較薄的宣紙,小托紙亦為宣紙,故在拓片背後塗刷約2%的動物膠水,加強宣紙強度並可以預防全色時產生滲色或不勻現象。
◆畫心上板繃平
上過膠水的畫心陰乾後會有自然的起皺,不利於下一個步驟的全色與鑲料執行。因此將畫心朝上,全面噴水潤濕攤平,將畫心四周多餘的邊條紙翻起,塗上稍濃的漿糊,再蓋回到案上,刷緊敲打塗糊處,使拓片繃平在案上待乾。

◆鑲拓片裱料
因《帝后禮佛圖》為複雜的人物構圖,故選用宣紙托背的素絹為鑲料,較不易干擾畫心。
以傳統中國顏料調製出接近畫心的米黃色,再用羊毛排刷染色,並於乾燥板上繃平,做為四邊的鑲料。待乾後方裁裱料再鑲在拓片四周,鑲接寬度約0.3公分。
◆覆褙
由於拓片尺幅大,為預防乾燥過程繃裂並增加其拉力,選擇當代高麗紙托,以棉質胚布做為覆褙紙,加強結構與強度。
◆上板貼平
上板貼平的目的在於平整畫心,以達收卷或展示之便。此二巨幅拓片因尺寸過大,修復室並無對應尺寸的乾燥板可供上板,於是將工作室的地板充分清潔後,直接將修復裝裱完的拓片繃在工作室地板上。理想的上板時間越長越好,此二幅上板乾燥時間約三個月,符合博物館修復的要求。
◆全色
中國書畫修復的步驟工序眾多且繁瑣,從洗畫、揭命紙、小托、上板、全色到裝裱等等,無一不是依照傳統技法來操作。然而因年代或文化不同,全色與補筆至今仍然沒有統一的標準可遵循。
所謂全色,是在有破損的畫心上,利用補紙或補絹以顏料填入與畫心基本底色相近的色調,英語為「Toning」或「Inpainting」;而補筆又稱接筆,是進一步將缺損的地方依照畫意添加線條或顏色,英語稱「Retouching」或「Connecting image」。「Re-touching」一詞比較古老,也有在原畫心上添加顏色的意思,而「Overpainting」則意指在原畫心上進行全色補筆,大部分的修復師都不會在原畫心上全色。有些學者強烈反對在拓片上全色,主張拓碑者的撲拓手法包括觸感肌理是全色不來的,反而會影響原畫作的歷史性、真實性。但筆者認為,欣賞畫作時若有視覺干擾疑慮,不妨適當地在明顯的裂痕補紙上添加一些與畫心附近相似的顏色,以達畫面統一效果。
此二幅拓片採用自製小棉花棒沾墨汁,用擦拭的方式,小範圍地在畫心破裂補紙處進行全色,其全色處仍保留可辨識性以及可移除性。

◆展示
作品修復裝裱完成,展示是最終步驟。受限本館的中國展廳展示空間,且展場並無如此大尺幅的展示板,使巨幅拓片展示工作的困難度提升。經與研究員、展場設計師研議,決定採用西方修復界常用的無酸蜂巢板為背板,無酸蜂巢板特色為輕巧,這樣的大尺寸,即使展場濕度變化也不易變形,作法為於拓片四周塗漿糊,黏貼在蜂巢板縱剖面處。一幅拓片需要兩個最大尺寸蜂巢板拼接,並控制蜂巢板不能彎曲,以免在展示過程中變形。這樣支撐在巨型拓片背後的隱形背板不須客製化,價錢合理,展示完後,預計將拓片四周多餘的裱料用竹起子從蜂巢板卸下,捲起收藏。
結語
拓片修復與書畫裝裱修復的材料、工具與方法大同小異,傳統中國書畫裱褙訓練背景的修復師難免傾向將拓片裱得平整;但拓片在製作時,貼黏在碑面上的宣紙在敲拍過程中已經變形,導致墨拓處與空白處收縮張力不一,文物表面高低起伏造成紙張折痕與破損,因此不應以一般書畫裝裱看待拓片的托裱,也不能以一般書畫修復與裝裱的平、軟、薄、光四大標準來要求,應儘量考量拓片本身既有的凹凸面,所以在小托的過程中應順著宣紙的變形程度適當地用柔軟的棕刷敲緊,而不該一味地讓宣紙整平或將折痕攤平。拓片揭裱修復與重裱亦然,否則會使文字與圖像將扭曲變形,失去拓片的真實性。
這二幅巨幅拓片的修復,遵照上述修復原則,修復過程中未讓拓片過度膨脹變形,並再三確認折痕,若為搨拓工藝痕跡則保留,並於背紙頂條加固。整體而言,修復後墨色較為清晰有精神,全幅黃化與部分黴斑顯著改善。
身為一位書畫修復師,有幸見證此巨幅拓片的修復重裱,此經驗難能可貴,希冀以微薄心得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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