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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波薩滿,場景炸烤:當歐美未來正緩慢取消,亞洲正喧嘩著多樣性的未來

聲波薩滿,場景炸烤:當歐美未來正緩慢取消,亞洲正喧嘩著多樣性的未來

Sonic Shaman, Explosive Scene: As the Future of the West Slowly Gets Canceled, Asia is Clamoring for a Diverse Future

如果說,聲波薩滿是藉由許多身處創作範疇邊緣的創作者們,集結而成的臨時性場景,藉此以side project突破脈絡與框架。那麼,身處在當代創作環境中的人們,又該如何思考脈絡與歷史包袱的影響力呢?如果東南亞聲響文化場景,其盛況是從在地環境激發,而不是嫁接歐美聲音創作史的系譜和脈絡的話,身在臺灣的我們,又是否應與脈絡和歷史包袱斷開,處在一種對於脈絡的斷裂與陌生狀態中,才能更自由地想像新的事物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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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聲波薩滿:立方論壇音樂祭」和許多有固定班底的本地音樂祭不同,第二屆的演出陣容幾乎沒有重複的表演者,今年甚至邀請到許多你在國內音樂祭幾乎聽不到的重量級東南亞聲音表演者。除此之外,現場裝置團隊也回應著聲波薩滿在副標和五個子題的感知空間修辭。核心策劃團隊羅悅全、鄭慧華與區秀詒三人,像是將雙年展與論壇的組織手法,結合到音樂祭那般,搭建起一個跨週、跨地,為期三日的臨時性聲響創作場景。

本篇文章中,我們邀請2024聲波薩滿的策劃團隊羅悅全、鄭慧華與區秀詒三人,從聲波薩滿的組成,聊聊他們正在關注的東南亞聲響場景,以及聲波薩滿所邀請的視覺、表演和聲音創作者們,在舞台之外推進的創作和聚眾行動,又是所為何事。

聚眾

「在這屆聲波薩滿的演出名單裡,你可以看到有些傳統上會出現在音樂祭的,也有聲響藝術家,或是一些不屬於這些範疇、但被我們邀請過來的藝術家與文學家。」音樂祭怎麼會請劇場創作者、文學作家與聲音創作者同台演出呢?對觀眾,對表演者來說,都會在聲波薩滿的舞台上下,意識到既有的感知框架。身為獨立策展人與聲響文化場景的觀察與研究者,羅悅全、鄭慧華與區秀詒在2024聲波薩滿中,將發生不同空間、場域中的創作,重新組合。

此屆新加入的藝術家與策展人區秀詒,不僅讓這屆聲波薩滿連結更多東南亞聲響文化場景中的創作者,她也參與形塑此次聲波薩滿的策展問題意識——繼「邊界烤」啟動之後,在這場論壇音樂祭中邀請行為、劇場與聲音創作者們齊聚一堂,藉由創作詮釋跨越邊界的多樣想像。

區秀詒以江源祥和海筆子大樂隊此次的合作為例。行為藝術家江源祥日前受戲曲夢工場邀請,製作了黑盒子空間內的遊走式劇場作品《廣場》,該作品在以行為藝術的身體,結合傳統戲曲的身段,其背後不僅是討論戲曲現代性,更參雜了江源祥對於318學運集結之後的反思。

另一方面,從「帳篷劇」出走的海筆子大樂隊,上一次的演出則是在游崴於C-LAB策展的「崩塌記憶之宮」中的《民主聖殿》裡。該作品是以「後318學運」的另類紀念碑為初衷,由藝術家、建築師、社運工作者與表演者一起搭建的臨時聚會所。

「過去沒有合作過,但某種精神性上有一些契合。也許他們聽過彼此,但從沒交手過。」在江源祥與海筆子大樂隊的這個組合當中,區秀詒所謂的精神性,或許是兩者以不同路徑,詮釋「聚眾」的理由和方法,而非僅是在創作風格上的混搭。

在江源祥與海筆子大樂隊的這個組合當中,區秀詒所謂的精神性,或許是兩者以不同路徑,詮釋「聚眾」的理由和方法,而非僅是在創作風格上的混搭。圖為海筆子大樂隊表演現場。(立方計劃空間提供)

再集結、聚眾,疫情之後有越來越多人思考著這個問題——什麼是讓今日的我們再次回到「現場」的理由?此次同樣受邀的酸屋,在中和六石藝文空間歇業前一天組織的「地下之聲」是一個,「過激登山隊」在每個月第二個週六夜於信義區發起的「大縱酒」也是一個,不論是地下與地上,只要有人群聚集,就會不斷創造新的廣場,新的場景。

「今年聲波薩滿的組合,屬於比較邊緣者的集結。」區秀詒說,這裡所指稱的邊緣,並不直接關於場域,而更是在創作範疇界線的邊緣。許多演出藝術家很難被歸類在過往的範疇之中,不屬於劇場,又不這麼完全是行為藝術。「像是將在恆成紙業表演的『天團』,過去也是行為藝術,但如果從行為藝術如今已被納入視覺藝術領域的這個狀態來看,他們好像也是一種非主流的存在。」她說,即便他們跨足劇場,但在範疇上也屬於邊緣。

部分音樂創作團體也有類似的狀態。聲波薩滿希望藉著邀請藝術家來到這場論壇音樂祭,凸顯各自對於突破創作框架的想像。「希望大家來不只是聽完音樂就回家,而是藉由聲波薩滿中下一個對創作領域,對表演,對聲響種下疑惑的種子,這對我們來說是最有趣的。」

東南亞正從眾聲喧嘩中集思未來

2024聲波薩滿邀請到四十多組的創作者,其中聲響創作者的多樣性與實驗項,反應了如今聲響創作在當代越來越被重視的現象。鄭慧華認為,聲音作為一種藝術媒介,已經有自己的發展脈絡,「大家逐漸發現,在展場和現場中,聲音有著不輸給視覺性的力量。」

在過往的展演中,聲音藝術往往被用來作為開幕表演,當作整個展場的「配樂」,這曾令許多聲響藝術家感到不平。「隨著新世代藝術家開發聲音藝術的展演想像,它在現場擁有的展演可能性可能比視覺藝術還大。」除此之外,聲音創作技術也越來越多元、普遍,聲音創作的意義也隨之展開。

「東南亞的聲響創作者們,特別是印尼,聚集的聲響場景非常有能量。」

鄭慧華觀察,歌德學院在2018-2022年間與菲律賓聲響藝術家莫夫・艾斯賓納(Merv Espina)在內的多位東南亞策展人共同發起的「島嶼之聲」(Nusasonic)計劃,於新加坡、日惹、馬尼拉等東南亞不同城市,舉辦類音樂祭的展演活動,讓聲響文化的國際場景,透過東南亞看到更多聲響創作的可能性。相較於已經很成熟、制式的歐洲聲響場景與風格流派,亞洲提供了不同的聲響想像。

與精緻化、脈絡化的歐洲聲響場景文化不同,亞洲的聲響實驗與創作也許神秘且「土炮」。這些創作結合著亞洲各地的內在精神,似乎是西方看不到的未來。西方聲響創作的發展歷程,也成為西方聲響創作者如今的包袱。具象音樂、先鋒派、合成器時代之下的Kraftwerk、新浪潮音樂、龐克…等。「看起來似乎來到研發完畢的階段,接下來則都在從復古中思考延續。」

緩慢取消的未來,是西方的未來。「亞洲使未來擁有一種眾聲喧嘩的可能,」區秀詒說,亞洲擁著太多不同的文化根源,這反而讓過往的聲響研究者與創作者覺得很有活力。

聲波薩滿團隊的回答不禁令我好奇:難道,這又是繼高更去了大溪地、鈴木大拙的藝術禪學對50年代紐約畫派的啟蒙,另一個「歐美遇到停滯,亞洲作為解方」的案例嗎?

策劃聲波薩滿的三人,都一致認為不應該以東方主義的視野去看待聲波薩滿中的東南亞聲響創作的國際化現象。圖為印度尼西亞爪哇的實驗樂隊Senyawa。(立方計劃空間提供)

羅悅全認為,亞洲的混雜性是歐美世界拿不走的東西,因為它只能在這邊發生。「那不是像他們從美國黑人音樂文化中拿取Hip Hop那樣容易,目前為止,像是破地獄、Mong Tong這類從廟會與地方聲響文化中發展出來的表演創作尚未被套路化。你聽到的當下會覺得有怪異點,但還沒辦法找到一種公式。」當這些樂團在詮釋迷幻音樂的時候,其迷幻的靈感來源,並非像是上個世紀六〇年代嬉皮使用迷幻藥物那般,而是從日常生活、宗教儀式與氣候環境等面向,去感受迷幻的狀態。

策劃聲波薩滿的三人,都一致認為不應該以東方主義的視野去看待聲波薩滿中的東南亞聲響創作的國際化現象。如此巨大又多樣的創作能量,來自於哪裡?羅悅全認為,有一部分是來自於東南亞的在地市場內需。「印尼有近三億的人口,根本不需要透過東方主義來吸引西方世界買單。『我在這個村落的創作,就是給這些村落人們看』,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講是最重要的。這跟以往給西方人看的東方主義完全不同。」只要對內市場夠大,土炮就是炫砲。

區秀詒認為,這也是一種除魅的過程。聲波薩滿的東南亞創作者們,並不是在西方聲音藝術的框架中從事聲響創作。噪音、實驗音樂、聲響文化…等,在藝術世界中,種種對於聲響創作的修辭,似乎都是在聲音藝術發展歷程的脈絡中,以西方作為翻譯與想像的源頭。

除了字詞定義之外,所謂聲響文化的框架,也在作品和符號的生產與流通關係之中。聲波薩滿的幾位東南亞表演者,他們在舞台之外的實踐也值得我們參考。例如印尼的Wok the Rock、Senyawa與泰國的Nuh Peace。

羅悅全特別以Wok the Rock的多重身份,作為印尼聲響文化場景生機蓬勃的顯著例子。Wok the Rock既是策展人、也是藝術團體成員、策劃實驗音樂演出,經營音樂廠牌Yes No Wave Music。「他除了幫印尼音樂創作者出唱片之外,也發到網站上讓人下載,並為專輯撰寫英文介紹,包括Senyawa也是因為這樣而被國際看見。自此之後他收到了一大堆試聽片。」Yes No Wave Music是非營利型的音樂廠牌,也因為他的國際能見度,收到各地創作者的毛遂自薦,便上傳到網站上免費讓人聆聽,猶如一個另類的串流平台。「現在印尼許多走向國際的音樂團體,許多都是從他的平台上被看見。」

Nuh Peace則是從賽博龐克的概念中,進一步提出了名為「賽博洗禮(Cyber Baptism)」的概念型派對空間,將賽博龐克的美學推向了邪典化的宗教儀式性。「Nuh Peace有著藝術家創作的意識,不像一般先編好歌再到現場放的DJ,他會視現場的狀況再決定要放什麼。」鄭慧華說,Nuh Peace是因為此次聲波薩滿的策展主題,才決定加入的。「他放歌也是有論述的,這通常是藝術家才會有的做法。」

Nuh Peace從賽博龐克的概念中,進一步提出了名為「賽博洗禮(Cyber Baptism)」的概念型派對空間,將賽博龐克的美學推向了邪典化的宗教儀式性。圖為Nuh Peace。(立方計劃空間提供)

Side Project

身為長期浸淫在視覺藝術場域中的我們,或許很難從個人主義、藝術家中心主義的思維中,像聲音創作者那般想像群體的創作關係,與充滿分枝的創作實踐網絡。例如這次受邀演出的臺灣樂團蓬萊仙山,它由藝術家何灝發起,團員則有濁水溪公社的吉他手陳俊安、EVERFOR 的主腦蘇偉安、巴賴現場樂手大上一成和雀斑鼓手蔡柏翰,這些團員各自待過的樂團曲風迥異,若是在十年前,樂迷們恐怕很難想像他們是怎麼兜在一起,成為如今的「新台派迷幻浪漫主義」樂團。羅悅全認為,這跟聲音創作生態裡的 「side project」創作文化有關。

「你會發現,聲波薩滿其中幾場的演出,其實都是由表演者各自的side project所組成,」羅悅全說,賽博喇嘛、無相都較屬於各自成員的side project。「這種side project的創作文化,在臺灣的樂團越來越普及。」

鄭慧華進一步提出她在視覺藝術與聲音創作兩種場域之間的觀察。「聲波在個體與個體之間的連結力,本來就有很強的穿透性,與視覺藝術偏向個人的創作狀態很不一樣。」擁有side project,或是有很多其他的創作型態,在聲音創作圈特別普遍。

「創作者們越來越以去中心化的方式在想像創作。跟視覺藝術框架中的風格流派、類別與媒材的那種分類方法是截然不同的。」鄭慧華觀察,所有的side project對聲音創作者來說都是重要的,不太有創作脈絡上的主次之分。這種創作文化,對書寫與研究者來說或許是種挑戰,因為它難以過往研究者所熟悉的書寫方式被建構脈絡。「這樣的創作是先創造群眾的感知,才去描述脈絡,而不是由創作者自己預先闡述自己的脈絡。」

區秀詒則補充道,近年來也逐漸看到少數的視覺藝術創作者,開始對創作脈絡有更流動、不那麼固化的想像。「例如羅智信的創作,也對應到他穿梭在不同場域之間的狀態。」

也許聲音創作者可以自由地去試陌生的創作,但視覺藝術語言的脈絡,有著長遠的歷史、生產方式、學院以及產業的需求。「那是很沈重的包袱。相較於數千年的視覺藝術傳統,聲音作為創作媒介,也大概就是從收音機被發明的時候開始。」

脈絡作為對象

如果說,聲波薩滿是藉由許多身處創作範疇邊緣的創作者們,集結而成的臨時性場景,藉此以side project突破脈絡與框架,那麼,身處在當代創作環境中的人們,又該如何思考脈絡與歷史包袱的影響力呢?如果東南亞聲響文化場景,其盛況是從在地環境激發,而不是嫁接歐美聲音創作史的系譜和脈絡的話,身在臺灣的我們,又是否應與脈絡和歷史包袱斷開,處在一種對於脈絡的斷裂與陌生狀態中,才能更自由地想像新的事物與精神?

對聲波薩滿策劃團隊來說,脈絡之於創作者的影響力是一體兩面。也許有些創作者會預設脈絡的「指定路線」,有些則是繞道歧路。區秀詒以自身熟悉的影像創作領域為例,「影像創作會依循某一些語言(例如蒙太奇)或新興技術進行創作,但其實在前影像時代,有很多斷開既定影像觀看模式,或是說斷開既有影像創造模式的案例,當你知道這些概念與脈絡之後,你才能進一步思考自身與它之間,究竟是要選擇對話,亦或是對抗。」要脫離脈絡,首先需要知道脈絡是什麼,歷史對於視覺或聲音創作者的影響是一體兩面。「一部分你需要有這樣的基礎養分,另一部分,才能從這個基礎上思考如何去變化它或斷開它。」

亞洲的聲響實驗與創作結合著亞洲各地的內在精神,似乎是西方看不到的未來。圖為馬來西亞聲音藝術家Kamal Sabran。(立方計劃空間提供)

場景炸烤

「我們到底在搞什麼?我們要幹嘛?究竟目的是什麼?」當兩年前第一屆聲波薩滿正式開始舉辦時,便偶有人向羅悅全與鄭慧華問起這些問題。而這些提問的背後,往往是一種對於聲波薩滿在藝文場域中的必要性之疑問。倘若我們不以場域和產業的目的性作為策劃展演的動機,而是從場景的視角,去看待一個展演所提供的聚集環境,有可能嗎?

關於場景的觀念,羅悅全早在二十多年前於「音謀筆記」回應樂評人小樹疑問的部落格文章〈什麼是「場景」?〉中,曾經寫下自己當時選擇以場景翻譯「scene」的想法:

「場景」的譯法不是我首創,但個人十分認同這樣譯法……「場景」絕非單指「一夥人」、「壇」或「界」,嚴格來說,也不是「圈子」。「圈子」是一個緊扣的人際關係,「場景」卻是鬆散的人群和他們所在時空與互動……在流行音樂中,「場景」專指非主流音樂文化圈和社群,以及這個文化裡的樂手、樂迷、創作者、表演者,還有他們參與的活動、事件、音樂創作、訊息流通方式、態度、...,在此情形下,「場景」的意義較接近「小眾音樂文化生態」。

羅悅全自白,若從如今的時空來看,也許對於場景的詮釋是可以進一步修正的。「畢竟當時的我是翻閱歐美雜誌文獻進一步去翻譯的人。但二十多年後,場景也不太是在主流與次文化之間的字詞,是可以去重新想像的。」

聲波薩滿希望藉著邀請藝術家來到這場論壇音樂祭,凸顯各自對於突破創作框架的想像。圖為(左起)聲波薩滿策劃團隊策展人區秀詒、總策劃羅悅全與策展人鄭慧華。(立方計劃空間提供)

儘管場景跟場域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詞彙——一個較屬於在特定的文化品味範疇和網絡動態,一個則是由階級與品味構築的權力網絡,但我們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場景的參與者看待現場聚集的狀態,相較於場域的參與者,有著微妙的差異。例如,習慣以場域論思考創作的藝術家,往往是有展覽、有預算,才會啟動作品生產線,這個路徑與過程非常清楚,幾乎容不下未知的事物、變化,甚至失敗。

這也正是場景相較之下更具包容性的一點。鄭慧華認為,當我們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的時候,那正是人們在場景聚集時所創造的可能性。「這就要先脫離馬克・費雪的思想框架。因為有非常多表演者,也許他們不一定讀過他的理論,但你會發現他們的出發點很像,除了是在想像另一種個體與群體的新關係之外,也在探索『未來』與『新』,在當代還是否有可能被創造出來。」

邊界與範疇的混沌未明,或許就是聲波薩滿作為一個臨時性聲響創作場景,嘗試藉由聚眾來醞釀「新」的過程。

「聲波薩滿最迷人之處就是它的未知,」區秀詒說。「它好像有一些框架,但那些框架的線條又不太明確,好像是在促成擾動的一個非典型展演。它的成功與否,都必然反映著我們這個時代所處的生態。」

2024聲波薩滿:立方論壇音樂祭

場次I

日期:2024.11.23 (六),3:30pm – 午夜12點
地點:恆成紙業(新北市新店區民權路130巷9號1樓)
演出:百合花(臺灣)、吳明益(臺灣)、黃大旺(臺灣)、天團(臺灣)、丁啟祐(臺灣)、Lololol(臺灣)、Nuh Peace(泰國)、Asep Nayak(印尼)等。

場次II與III

日期:2024.11.30 (六),1:30pm – 午夜12點
2024.12.01 (日),1:30pm – 午夜12點
地點:忠泰建設RS289(台北市中山區濱江街289號)
演出:三牲獻藝(臺灣)、朱豬皮+日京江羽人(臺灣)、蓬萊仙山(臺灣)、破地獄(臺灣)、無相(臺灣)、江源祥+海筆子大樂隊(臺灣)、鄭道元與吳汶憶(臺灣)、DJ Tiger(臺灣)、洪廣冀(臺灣)、Wok the Rock(印尼)、Kamal Sabran(馬來西亞)、Kadapat(印尼)Asep Nayak(印尼)、Ásta Fanney Sigurðardóttir(冰島)、Bani Haykal(新加坡)、Irfan Muhammad (印尼,DJ)、Luca Bonaccorsi(義大利)、Nataša Grujović & Steve Moore(盧森堡/美國)、Nuh Peace(泰國)、Dankwart(盧森堡)、Senyawa(印尼)

預售票
▹單日票 2,500 元
▹忠泰RS289雙日票 4,500 元
▹All-PASS 6,200 
➲現場單日票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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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聲波薩滿:立方論壇音樂祭主視覺。(立方計劃空間提供)
陳晞(Sid Chen)( 125篇 )

藝評書寫與研究者,現為典藏雜誌社(《今藝術&投資》、《典藏ARTouch》)社群暨企劃主編、國際藝評人協會台灣分會(AICA Taiwan)理事。目前關注異質性的創作與勞動,長期研究繪畫性與敘事性等命題,對於另類文化和視覺語言的迷因混種亦深感興趣。文章散見於《典藏ARTouch》、《CLABO實驗波》、《端傳媒》、《非池中藝術網》、《Fliper》、《ARTSPIRE》、《500輯》、《藝術認證》、《歷史文物》、《新北美誌》等。

sid@artouch.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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