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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同一——在「狂八〇」的延長賽中

不安的同一——在「狂八〇」的延長賽中

Uneasy Homogeneity: “The Wild Eighties” Overtime

年初結束展期的「狂八〇:跨領域靈光出現的時代」,極具企圖地包羅多重領域的文件、圖像等,引起許多不同的反應。回歸當時的個體與結群,創作者或文藝團體正不安地面對各自感知到的「現實的同一性」,並通過創作,甚至行動走入歧徑探索未來。本專題期以一篇篇的書寫,在漸次暗沉的星叢,圖繪一個一個「不安」的光點。用延長的書寫,交換延遲的認識。

一場以時代為題的展覽如何可能?年初結束展期的「狂八〇:跨領域靈光出現的時代」,極具企圖地包羅多重領域的文件、圖像等,引起許多不同的反應。從這個角度來說,檔案展召喚的正是在破碎與完整之間的非完成地帶。意即,檔案一旦現身,必然促使觀者同步聯想,什麼被隱藏了、什麼還沒被發現。

不同的政治光譜、文藝路線、文化媒介,在八〇年代劃下相互連結 、共同行動的痕跡,當然也包括開始分離的斑點。那也是政治體制逐漸分流為更為繁複、多元的治理體制的過渡期,至少在劇場的相關訪談資料中,八〇的劇場人談得更多的是社會與體制,專業與職業的討論則多屬後來的事。

回歸當時的個體與結群,無論政治、文化光譜的差異為何,創作者或文藝團體正不安地面對各自感知到的「現實的同一性」,並通過創作、策畫、編輯等工作,甚至行動,走入歧徑探索未來的道路。這讓人想到魯迅在〈文藝與政治的歧途〉說道:

我每每覺到文藝和政治時時在衝突之中,文藝和革命原不是相反的,兩者之間,倒有不安於現狀的同一。惟政治是要維持現狀,自然和不安於現狀的文藝處在不同的方向。

而以一組專題回應此展,當然也只能是局部的。期以一篇一篇的書寫,在漸次暗沉的星叢,圖繪一個一個「不安」的光點。用延長的書寫,交換延遲的認識。

攝影/許斌。
吳思鋒( 15篇 )

普通讀者。不專業寫作者及編輯。小劇場工作者。現居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