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議（ART AGENDA SEA）駐雅加達總監黃筱媁。（ART AGENDA SEA提供）
新加坡自1月21日出現第一起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肺炎確診案例後，在沒有封鎖邊境、持續各類經濟活動的狀態下，維持了2個多月的低確診狀態，直到當地稱為「客工」的外籍移工宿舍爆發群聚感染事件，累積確診案例突破24,000例。
鄰近的印尼，到現在也突破14,000例，月底對大雅加達地區封城。在面對疫情持續延燒的情況下，典藏採訪團隊採訪新加坡藝術諮詢公司，藝議（ART AGENDA SEA）駐雅加達總監黃筱媁 （Diana Wibawa），聊聊如何與疫情共存。
藝議（ART AGENDA SEA）在2019雅加達博覽會的展示空間。（© S.E.A）
典藏ARTouch（簡稱「典」）：疫情蔓延鋪天蓋地，可以與我們分享您這幾個月的心情如何？這次疫情來勢洶洶，第一波把中國人民打得都無法好好過年，第二波更狠，重擊美國歐洲，您是如何調適自己的心情？
黃筱媁（簡稱「黃」）：我們原計畫4月中旬在雅加達開設我們的新空間，做印尼現代抽象大師納沙（Nashar, 1928-1994）的個展作為藝議的開幕首展，同時跟大家宣布藝議正式加入雅加達這個市場。
由於疫情的關係，雅加達政府管制非必要服務行業之外的所有行業都得歇業，這打亂了我們原有計畫。在現有的條件下，我們只能把原來的開幕展轉為線上，希望大家能諒解。
典：藝術圈已經是最後進入線上的行業，疫情逼著藝術圈進入數位化時代。可以聊聊藝議的線上策略嗎？與其他畫廊有什麼不同？在許多畫廊線上展廳的競爭下，你們是怎麼吸引藏家到你們的線上展廳參觀？如何透過線上策略尋找新藏家？
黃：我們知道藏家收到很多線上展廳的邀請函，所以我們分別為手機與電腦設計了不一樣版本的線上展廳瀏覽方式，同時讓重要作品和策展資訊在不同的設備上，呈現出不同的感覺。當然，線上展覽並不能直接替代實體展覽。但是，在這個無法出門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用線上展廳的方式，把藝術帶到藏家面前，讓觀者享受不同的看展體驗。
典：如果短期內疫苗尚未研發成功，各國政府會持續限制大型聚會，參加藝術博覽會變成高風險的活動。在此情況下，您要如和維持畫廊的營運？香港巴塞爾已經將實體博覽會移往線上，您如何看待線上藝博會的趨勢？什麼樣的藝術品可以在線上銷售？這次有幾家畫廊成功售出單價超過百萬美元的作品，是否能分享哪些藝術品能在線上賣得比較好的想法嗎？巴塞爾藝術博覽會如果未來會持續線上發展，您建議如何調整？目前各家畫廊的網站如何做出需求與差異？
黃：藝術品是非常需要面對面討論的產業，能做畫廊服務是最好不過的。但有很多的藝術交易中，買家不全然要求要看實品才交易，購藏習慣不盡相同。
又許多的畫廊與買家大都不在同一個城市，買家不一定會為買一件作品而飛過來決定是不是要買作品。在線上展廳出現前，很多畫廊都是用PDF或照片，以作品清單的形式提供買家，再透過電話或網路進行交易。所以我覺得畫廊的名聲很重要，要讓藏家建立信任感，這樣線上模式才能成功。還有因為最近大家無法出國，這個時候就多做客戶服務吧。
但我覺得幫助畫廊度過難關的根本，不全然在展售模式，而是經濟景氣。現在疫情當中，不確定因素增加，經濟前景看淡，大家的購藏為必然變得保守。因為這個疫情，好多專業人士失業，店家倒閉。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有多少人有閒錢，或對前景還持抱信心去購買藝術品？不禁令人憂心忡忡。
典：您認為畫廊的線下和線上業務關係是什麼？目前線下活動不能順理如期展開，要如何利用線上的平台，尋找新的客源？如何讓不認識該畫廊品牌的客人進入該畫廊的線上展覽空間？
黃：線上展廳不同於現實展廳，因為它少了一種真實感。看照片往往無法和真實的作品相比擬，而且線下展覽，也是增加藝術家曝光，和線上還是有點距離。
所以，線上數據上看來可能多過於線下，效應遠過於真實的體驗感。如何去利用線上的平台尋找新的客人，這是大哉問，我們一直在研究摸索中。
典：如果科技應用要取代線下藝博會，您覺得何者是可能取代線下藝博會，帶給畫廊的功能與效應的？
黃：在我看來，線上展覽平台只會是一個暫時的過渡期，或者是資料庫。藝術行業的人大多都喜歡參加社交活動，很多藏家或買家被邀請參加開幕式或各大畫廊的晚宴，這是社會地位的標榜。所以要他們只是待在家中，用他們的手機或平板買作品，應該不是長遠的規劃。
藝議（ART AGENDA SEA）2019年在台北罐空間的展覽「空相之間」。（© S.E.A）
典：線上銷售要如何避免炒作者？一直以來，像卓納或是高古軒等國際畫廊，都有等待畫廊開展，在早上就來排隊搶作品的現象。如果變成線上銷售，只要多請幾個人守在電腦前面，是不是將會容易出現搶到作品後趁機炒作的情形？
黃：一線畫廊通常比較會挑選買家。 我相信這應該不是先到先得的概念。身為一個負責任的畫廊，通常會對買家先行過濾，多請幾個人守在電腦前搶作品，這個情況應該比較不容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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