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上一次的工作,你是誰嗎?你真的明白,合約裡的自己,是什麼嗎? *** 我偶爾會懷疑,一旦開啟藝文牧民之路,此後身邊聚集的人們,多數都將是相同的夥伴。或許因為大夥勞動條件彈性,形成更強烈的支援網絡;或許因為工作時間彈性,隨意一約也就可到咖啡館開會兼會後交流。 這種時候,我會輕易感知到,為何香港藝評人梁寶山當時盯著我,慎重地說,「我看你們台灣都講非典,根本不是非典,應該說是『正典』」;這種時候,我也會一不留神就誤會,大家都是同樣的勞動身分。 但如果有機會打開被「保密條款」裹實的合約,分明個個不同。 *** A近年擔任了媒體編輯。一次閒聊中,A苦澀地說,他原先其實以為這是正職工作,前往面試時才曉得竟是外包工。媒體編輯的工作基本上是長期且固定的,最後A編卻是採「勞務採購案」,每個月固定領取「報酬」,而非薪資。 B過去擔任媒體編輯,幾次碰面工作後的閒聊,B都坦言正在考慮離職。他是單位裡的正職員工,在辦公室中是少數的貴族身分。坐在他的辦公室裡,抬頭一看,隔板後一望無際全是大學、研究所畢業的定期專案人員,個個一年一聘。B編無奈,媒體內容不受上司重視,資源頻頻刪減,最後終於離職。 C擔任藝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