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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畫為名:從故宮宋畫經典性的建立,看「筆歌墨舞─國寶進行式」的名品

以宋畫為名:從故宮宋畫經典性的建立,看「筆歌墨舞─國寶進行式」的名品

Establishing the Classicality of National Palace Museum’s Song Dynasty Paintings, Masterpieces at “The Expressive Significance of Brush and Ink - National Treasure Certification Process Under Way”

立足當下,作為面向大眾開放的博物館,故宮收藏的宋畫珍品不再祕而不宣。在公開展示與出版的過程中,這些作品經過層層詮釋與淘選,逐步形塑出我們現在對於宋畫的認識與判斷準據,也凝聚了幾份看似確切但又不斷變動的「夢幻清單」。這些「清單」可能是在重磅展覽中展出的文物,可以是故宮提出的「七十件限展書畫菁華」,也或許是在學者研究中屢屢被舉為標準作的名品。攤開這些不同的「清單」,件件是畫史上的經典,卻都還有可以討論的空間。

夢幻與經典

宋代書畫在時空流轉中越過千年,或動魄曲折,或緩緩自得,分落在世界公私收藏中受到妥善珍存。無庸置疑地,國立故宮博物院(以下簡稱故宮)是公認的宋畫收藏重鎮,所收宋代繪畫之精良與廣博,向來為學界及大眾所肯定。然而這份肯定與信心從何而來?夢幻名蹟的光環,有時來自觀看作品時剎那的感動,但更多時候,這些經典或許是奠基於觀者共同凝聚的眼光來建立,並在一層又一層的品評、述說下推進。

故宮的收藏來源於清朝皇室,而清朝皇室收藏又延續自歷代王朝。這一段接受史受到政權更迭與文化變動影響,在每一個轉折點顯示出相異而複雜的收藏樣貌(註1)。立足當下,作為面向大眾開放的博物館,故宮收藏的宋畫珍品不再祕而不宣。在公開展示與出版的過程中,這些作品經過層層詮釋與淘選,逐步形塑出我們現在對於宋畫的認識與判斷準據(註2),也凝聚了幾份看似確切但又不斷變動的「夢幻清單」。這些「清單」可能是在重磅展覽中展出的文物,可以是故宮提出的「七十件限展書畫菁華」,也或許是在學者研究中屢屢被舉為標準作的名品。攤開這些不同的「清單」,件件是畫史上的經典,卻都還有可以討論的空間。

回到最基本也最難有定論的問題:哪些作品可以歸入宋畫的範圍?為何我們要特別標舉某些宋畫,賦予他們深刻的價值?無論是潛心多年的學人,或初踏入展覽廳的文化愛好者,面對或熟悉或新見的文物時,心中想必都會迴盪著無限的好奇。本文從故宮的宋畫出發,伴隨讀者進入本年最終季的展覽「筆歌墨舞─國寶進行式」(圖1),凝神細聽名品從遙遠時代發出的迴音。

圖1 「筆歌墨舞─國寶進行式」展覽海報。

定位國寶:解碼故宮的宋畫珍藏

《文化資產保存法》中有關文物分級的初衷與用意,理想上要規範出一種統一而制式的標準,以利後續在保存、維護與展示中,能在程序面上有效地管理。所謂「國寶」,也應當是在多雙眼睛的重重審視中,共同認可而形成。不過實際上,對於文物價值的描述與想像,即使在研究者與審查委員之間,很可能都有不同的看法。甚至,如果我們回望這些文物從誕生到現在的故事,每個時代的敘事脈絡也有相當大的差異。

文物價值的建立起於作品創作後,歷代收藏者與藝術史論者對作品的紀錄、編纂及評述。在清末皇室政權解體以後,這些文物仍得以繼續作為國家的寶藏。就如學者王正華舉出徐悲鴻(1895-1953)、蔡元培(1868-1940)與陳獨秀(1879-1942)等人在20世紀初期對宋畫的擁立,即是一種建立藝術經典的代表。民初的知識分子將藝術與國家連動,成為民族精神的闡發而與西方抗衡,使得宋畫「寫實」的特色被刻意提出,也逐步形塑「宋畫」在現當代脈絡中的概念(註3)。學者陳葆真則透過說明學術研究在19世紀末至20世紀後期的階段性演進,指出研究趨勢影響了我們對觀看文物的觀看取徑與態度(註4)。

讓我們具體從文物來看,聚焦故宮所藏的宋畫名品。如果我們暫時抽離策展人為觀眾鎖定的目光,重新看待三件被稱為故宮「鎮院國寶」的宋代山水,或許能更深入地了解所謂國寶是如何形成的。范寬〈谿山行旅〉(圖2)、郭熙〈早春圖〉(圖3)與李唐〈萬壑松風〉(圖4)三軸雖然常被合視、尊崇為「三公」或「鎮院三寶」,但隨著學者陳韻如〈典範的脈動:從北宋山水畫史研究視野出發〉一文追索歷史脈絡,就會明白畫史文獻中從未將三位畫家合併觀之,三件立軸也從無共同收藏的經歷;這三件國寶,要自20世紀故宮轉為公開的博物館,在長期的策展取徑與研究議題的聚焦下,才共同成為北宋山水畫的典範(註5)。

圖2 國寶 宋 范寬〈谿山行旅〉,206.3×103.3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左)
圖3 國寶 宋 郭熙〈早春圖〉,158.3×108.1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中)
圖4 國寶 宋 李唐〈萬壑松風〉,188.7×139.8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右)

除此之外,面向普羅大眾的當代出版,也針對宋畫的經典性做出了各種不同的選擇與評估,在歷史上留下無可抹滅的蹤跡。於2017至2021年出版的《宋畫全集》第四卷,以六大冊的浩繁巨帙選收臺北故宮的藏品,讓我們再次檢視「宋畫」的跨度與光譜。標題以朝代為名,但除了收入宋(960-1279)時代的作品,也包納了傳為五代之梁(907-923)、南唐(937-975)、後蜀(934-965)等宋代以前的繪畫。之所以加上「傳」字,當是學界或收藏單位認為此作的畫家名款為後人所添附。如〈匡廬圖〉(圖5),因畫上傳為元文宗(1304-1332)所題「荊浩真蹟神品」而被定為五代荊浩(活躍於10世紀)所作,然而根據山體構成與皴法等樣式,學界普遍認為是不晚於南宋時期的摹本(註6)。雖為摹本,仍被定位為國寶,理由在於其仍是宋代繪畫中的珍稀罕例,並在部分層面中反映了荊浩的風格,也透露了宋人對於荊浩的理解。

圖5 國寶 宋 荊浩〈匡廬圖〉,185.8×106.8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定義「宋畫」的過程,就像逆向解開歷經不同時代的層層編碼。有些宋畫如上述〈匡廬圖〉般隱身在更早的唐、五代之名下;也有些名為宋畫的作品,等待我們重新發掘他們的身分。去年(2022)夏天,恰好兩件傳為李迪(活躍於12世紀)的作品,分別被選入了故宮「國寶聚焦」展覽展出,與驚豔文史愛好者的《物見:四十八位物件的閱讀者,與他們所見的世界》書籍中。前者是被納入「七十件限展書畫菁華」的〈風雨歸牧〉(圖6),後者是大和文華館藏〈雪中歸牧〉(圖7),日本學者塚本麿充在書中有專文論述。值得注意的是,即使已被定為國寶,有著李迪名款的〈風雨歸牧〉,在策展人將之與〈雪中歸牧〉(右幅)的筆描風格比較後,懷疑非為李迪親作,而可能與南宋閻次平畫派相近,或至少不晚於14世紀(註7)。再看到藏於大和文華館的〈雪中歸牧〉二幅,左右幅風格上竟也有差異,二幅能否同樣視為李迪的親筆作品,學界看法眾說紛紜。塚本麿充在《物見》與其學術論著中,認同右幅為李迪真蹟,左幅為至少早於14世紀的後補之作;但也坦白如此不同的風格,究竟要納入畫家個人樣式的差異,或是時代樣式的差異,仍是今後理解宋畫的重要問題(註8)。

圖6 國寶 宋 李迪〈風雨歸牧〉,120.7×102.8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所謂宋畫的範圍、尺度或光譜,還不僅止於年代的確認,可以更進一步納入區域的因子來思考。與宋代並存的遼(916-1125)、金(1115-1234),其作品該如何辨認?若再擴大面向東亞、中亞等處,這些地域與宋代藝術的交流狀況為何?在材料日益新出的現在,我們越來越能發現許多以「宋畫」為名的作品,實有曲折複雜的內涵。在臺北故宮的新展覽中,難得可見許多學界奉為經典的名蹟,其中包含許多「宋畫」,值得我們繼續一探究竟。

圖7 宋 李迪〈雪中歸牧〉,24.2×23.8公分×2,大和文華館藏。圖引自賴毓芝主編《物見:四十八位物件的閱讀者,與他們所見的世界》臺北:遠足文化,2022,頁131、132。

相映:故宮國寶正進行

迎來本年最終季,故宮推出了「筆歌墨舞─國寶進行式」(2023年10月6日至2023年12月24日,註9),為年末的書畫展覽注入相當可觀的能量,也與日本根津美術館的「北宋書畫精華」遙相映照。本季「筆歌墨舞」例行展選入五件國寶與六件重要古物,其中,宋與傳為宋以前的繪畫就占了一半以上。我們可以將前述討論的種種問題放在心中,前往展間尋覓「宋畫」的蹤跡。

圖8 國寶 五代南唐 趙幹〈江行初雪〉局部,25.9×376.5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兩件限展的名蹟─五代南唐趙幹〈江行初雪〉卷與宋時大理國張勝溫〈畫梵像〉卷,當然是眾所矚目的經典作品。展覽以〈江行初雪〉(圖8)拉開序幕,在氣溫轉涼的時節,看向南唐畫院畫家趙幹所繪的初冬江南水岸景致。首先可綜覽全卷,以淡墨在絹上染出冬日江上略為晦暗的氣氛,對比著蘆葦與樹幹上以留白暗示的積雪;再近觀,更可以察覺畫家灑落白粉來呈現初雪紛飛的景色。接著,將目光隨著手卷由右至左緩緩移動,漁人與僮僕在江邊撐船撈捕,熟悉文學與思想史的觀眾,或許也可以在以江水、漁人為主題的畫面中,讀出其中蘊含的敘事性(註10)。

圖9 國寶 宋時大理國 描工張勝溫 〈畫梵像〉局部,30.4×1636.5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而〈畫梵像〉卷(圖9)各段紛呈不同主題的宗教圖繪,共由「利貞皇帝禮佛圖」、「法界源流圖」、「多心、護國寶幢」與「十六國王圖」四段合為一卷,每一段精采複雜的圖像背後都有耐人尋味創作脈絡。〈畫梵像〉卷後雖有釋妙光、宋濂等人題為大理國利貞皇帝(段智興,1172-1199在位)時的畫師張勝溫所繪製,但學者李玉珉自畫風分析,認為此卷應是張勝溫、利貞皇帝主導,由多位畫家合作而成;又自畫面與相關文獻紀錄推斷,成畫時間在1172至1176年間(註11)。〈畫梵像〉卷作為大理國唯一留下的圖繪作品,描繪母題豐碩而風格精細,讓觀者能從中一一探索有趣的議題,如宗教人物的圖像規範、藝術風格與區域文化的交匯等。〈畫梵像〉卷對於藝術、宗教與歷史研究中都是極為珍罕而貴重的作品,有必要再次踏入展廳細細觀覽。

另外三件國寶則成為展廳中央的亮點。〈牧馬圖〉、〈大江浮玉〉與〈桑枝黃鳥〉皆為冊頁,畫幅雖小,卻不減其精湛技藝與動人情感的傳遞。傳為唐代畫馬名家韓幹的〈牧馬圖〉(圖10)在為清代梁清標集取收入《名繪集珍》冊前,收傳經歷有緒,最早可追溯至宋徽宗(1100-1126在位)時期,畫上徽宗題記「韓幹真跡。丁亥御筆。」與「御書」、「睿思東閣」等收藏印足以為證(註12)。畫中描繪一名奚官乘於白馬上,靠近觀者的前方還有一匹配戴花色鞍具的黑馬,二馬舉足徐行,身形雄壯與唐馬相近。然而江兆申、王耀庭等學者皆認為就線條風格而言,〈牧馬圖〉的細勁用筆比較接近徽宗畫院作品,屬於摹寫唐畫的宋畫。確實,若我們將〈牧馬圖〉與韓幹的〈照夜白〉(圖11)放在一起,可以看到二件作品對刻劃馬匹形體的概念差異,在筆與墨的使用上也有所不同。這樣的不同並不一定關乎品質上的高低,很多時候是涉及了時代風格的差異。藉由〈牧馬圖〉,我們可以再次對北宋晚期的繪畫風格有更具體的理解,也能重新檢視臨摹古畫的複雜層次。得以前往根津美術館的讀者,更能試著比較此作與李公麟名作〈五馬圖〉的異同,欣賞二件宋畫的價值所在。

圖10 國寶 唐 韓幹〈牧馬圖〉,27.5×34.1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圖11 唐 韓幹〈照夜白〉,30.8×34公分,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藏。©Public Domain

另一件傳李唐〈大江浮玉〉(圖12)收入《集古名繪》冊中。畫江海上波浪翻動,中央昂立一島嶼,島嶼由不同角度的山石塊面堆疊組成,縫隙間繪有多古寺、住家與枯木寒林,畫面下緣二人對立於岸,岸邊有二艘船停靠。在學者許郭璜的研究中,〈大江浮玉〉在畫史上的位置與傳稱不同,不近李唐畫面中堅實硬拔的表現(圖4),反而更靠近郭熙所作峰巒秀潤、煙雲變幻的風格(圖3),但因結構細碎,他仍將此冊的製作年代訂於宣和或紹興年間(1119-1162),應是承繼郭熙一脈的畫家所為。這樣的位置,也觸發我們進一步思考北宋晚期至南宋初期間,皇室、士人關於繪畫製作的參與及鑑賞品味方面的轉向(註13)。

圖12 宋 李唐〈大江浮玉〉,20.8×22.2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圖13 國寶 宋人〈桑枝黃鳥〉,25.4×26.5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本次展覽也呈現各式宋代花鳥畫的精采樣貌,以宋人〈桑枝黃鳥〉(圖13)領銜,捕捉自然萬物生命中的一瞬。〈桑枝黃鳥〉畫黃鸝鳥爪勾抓桑枝,昂首叼銜桑葚的片刻。畫家以精巧用筆配合細膩渲染,展現鳥羽根根蓬鬆及平滑貼合的不同型態,刻劃葉脈的分布與葉片的向背,甚至也傳達了體現在桑葚果實上,由絳紅至深紫的時間感。學者因用筆技法,輔以畫上的「宣和」印,認為此冊頁為徽宗宣和時期(1119-1125)的畫院所作。相對地,傳為五代至北宋之黃筌〈雪竹文禽〉(圖14)、黃居寀〈竹石錦鳩〉(圖15),因筆意簡淡,墨色濃淡對比分明,時代都當在南宋馬遠、夏珪風格盛行的12世紀後期。

圖14 五代 黃筌〈雪竹文禽〉,26.3×36.4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圖15 宋 黃居寀〈竹石錦鳩〉,23.6×45.7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本次展覽選件出色而有意義,本文雖暫列其中目前標為國寶之作,但其餘作品也值得我們帶著初心,懷抱種種疑問,站在作品前給自己一個可能的答案。例如,宋人〈柳陰高士圖〉(圖16)以哪些精彩的手法描繪淵明相貌?晚明畫家為何以色彩斑斕的〈畫山水〉卷(圖17)揣想唐代作風?本季臺北故宮展出的「宋畫」與其他名品,已在展廳間靜待觀眾神遊欣賞,直面挑戰經典的建立。

圖16 宋人〈柳陰高士圖〉,65.4×40.2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圖17 唐 楊昇〈畫山水〉局部,30.3×184.2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筆歌墨舞─國寶進行式

展期|2023.10.06-12.24
地點|國立故宮博物院


註釋:

註1 石守謙〈清室收藏的現代轉化─兼論其與中國美術史研究發展之關係〉,《故宮學術季刊》第23卷1期,2005,頁2-33。
註2 陳韻如〈「宋畫」的檢擇:1930年代故宮藏畫之公開及其對重構畫史的貢獻〉,《故宮學術季刊》第37卷1期,2020,頁143-199。
註3 Wang Cheng-hua,”Rediscovering Song Painting for the Nation: Artistic Discursive Practices in Early Twentieth-Century China.”Artibus Asiae LXXI, no. 2 (2011): 221-46.
註4 陳葆真〈中國繪畫研究的過去與現在〉,《漢學研究通訊》第28卷3期,2009年8月,頁1-16。
註5 陳韻如〈典範的脈動:從北宋山水畫史研究視野出發〉,收入劉芳如等編《鎮院國寶─范寬.郭熙.李唐》,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2021,頁10-36。
註6 小川裕充〈五代梁 荊浩 匡廬圖〉,《臥遊:中國山水畫的世界》,臺北:石頭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17,頁192。或認定為北宋後期,12世紀以後的作風,參考陳韻如〈五代梁荊浩匡廬圖 軸〉,收入《公主的雅集─蒙元皇室與書畫鑑藏文化特展》,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2016,頁110-115、271-272。
註7 下限基於畫幅中的明代司印(即明初洪武內府官印),參考故宮「國寶聚焦」官方網站,https://theme.npm.edu.tw/exh111/Spotlight11107/,2023年10月10日檢索。
註8 塚本麿充〈一幅宋畫.與適合觀看它的光:李迪〈雪中歸牧圖〉〉,收入賴毓芝主編《物見:四十八位物件的閱讀者,與他們所見的世界》,臺北:遠足文化,2022,頁130-140;塚本麿充〈終章 宋画の描写と空間理解─「雪中帰牧図」「蜀葵遊猫図」「萱草遊狗図」を例として─〉,《北宋絵画史の成立》,東京:中央公論美術出版,2016,頁628-630。
註9 關於本季展覽綜述及其中與國寶相關的精采說明,可參考故宮書畫文獻處代理處長何炎泉的最新展覽介紹。何炎泉〈國寶進行式─「筆歌墨舞」、「筆墨見真章」、「國寶聚焦」與「巨幅名作」中之國寶與未來國寶〉,《故宮文物月刊》第487期,2023年10月,頁4-22。
註10 John Hay,”‘Along the River during Winter’s First Snow’: A Tenth-Century Handscroll and Early Chinese Narrative,” The Burlington Magazine 114, no. 830 (1972): 294-303.〈江行初雪〉圖卷與晁補之記錄王維畫〈捕魚圖〉的對照關係,可參見陳階晉〈同畫不同名─趙幹〈江行初雪圖〉與王維〈捕魚圖〉〉,《故宮文物月刊》第342期,2011年9月,頁47-57。
註11 李玉珉〈〈梵像卷〉作者與年代考〉,《故宮學術季刊》第23卷1期,2005,頁47-57。
註12 畫幅中傳為南唐李煜的「集賢院御書印」,則可能為後人(如趙大年)所得而續用。見王耀庭〈名繪集珍 冊 唐韓幹牧馬圖〉,收入林柏亭主編《大觀─北宋書畫特展》,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2006,頁188-193。
註13 許郭璜〈宋人大江浮玉〉,收入《李郭山水畫系特展》,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1999,頁27-30;陳韻如〈兩宋山水畫意的轉折─試論李唐山水畫的畫史位置〉,《故宮學術季刊》第29卷4期,2012,頁75-102。

(本文原載於《典藏.古美術》374期〈以宋畫為名──從故宮宋畫經典性的建立,看「筆歌墨舞─國寶進行式」的名品〉,作者:王怡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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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婕( 2篇 )

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文獻處職務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