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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栽與綠洲

盆栽與綠洲

筆者在高雄藝博結束之後,亦在同樣的倉庫展區,參觀了邁入第十年的高雄設計節;高雄設計節的活動宣傳單上,標示了駁二…
筆者在高雄藝博結束之後,亦在同樣的倉庫展區,參觀了邁入第十年的高雄設計節;高雄設計節的活動宣傳單上,標示了駁二以外,多數分散在高雄市區的藝文空間,在50多個地點中,分成工作坊、講座、課程、音樂會與展覽等不同調性的空間,藝文活動的耕耘在近年的政策推廣下,也逐漸有成效。然而,藝文活動可以是文化的指標之一,但絕對不是積累文化厚度的唯一方式;「中都唐榮磚窯廠」磚砌煙囪,雖然聳立依舊,但近年各種文化歷史建物的拆遷,卻接二連三的發生,曾是全台首座設置電動手扶梯的大新百貨,經審議不具文資價值後已被拆除。內門木柵教會始建於清朝同治7年(1868年),為全台第三古老的基督教堂,自西元1969年改建至今,在未來也將不復見。不能把一個盆栽當成一座綠洲,況且文化沙漠的原因,或許僅是因為沒有能看見森林的眼睛。
雙年展、藝術節、博覽會、藝術駐村,上述這些名詞,可以說是近幾年最耳熟能詳且具有指標性的藝術活動,上述修辭透亦在媒體的宣傳下,讓使用之處立即達到一種文化高度的想像。高雄駁二藝術特區(以下簡稱「駁二」),絕對是南台灣目前最具指標性,甚至在參觀人次的成長,也足以媲美台北華山1914文化創意產業園區,以及台北松山文創園區。2006年,由高雄市政府文化局接手駁二,發展至今,幾乎承包了上述各種常見的藝術活動,密集的活動與文化蓬勃是否能夠劃上等號?
高雄藝術博覽會(以下簡稱「高雄藝博」)去年邁入第五屆,倘若僅以「博覽會」的規模為標準來審視的話,高雄藝博的作為,仍然是一個有待更多發展的平台,而藝術博覽會對於駁二、乃至於高雄而言,究竟象徵了什麼?藝術市場差異的判斷,絕對是一種重要的能力與專業,然而在實踐上述的專業時,除了銷售金額,亦可以看到對於「高雄」的想像為何?換言之,高雄藝博除了「博覽會」之外,找尋屬於「高雄」在地的獨特性,才是能作出更為深層反芻的機會,並且與台北藝博作出差異,甚至在「亞洲新灣區」創意城市的藍圖規劃中,成為與世界上其他都市對話的養分。上述這個部分交錯兩種觀看視野,一是高雄當局,在什麼樣的思維下,決定展現出什麼姿態,呈現出「文化」該有的樣貌;二則為藝術博覽會的參與者,是用什麼樣的基準,來測試高雄的水溫,並透過展出的作品產生對話。換言之,市場差異是必要的,但僅僅因博覽會的專業而來想像高雄的受眾,是甚為可惜,且難以回甘的。而配合高雄藝博舉辦的「高雄漾藝術博覽會」自2015年首辦後,也於去年邁入第三屆;如同博覽會以遍地開花之姿,在台灣「湠」開,舉凡以平台之姿,希望讓青年藝術家被看見、被買賣的機制,也逐漸變多,而追求獨特性且不可取代性的藝術家性格,也非常適用在以成為青年平台為要旨的單位中。
盆栽與綠洲
劉星佑( 58篇 )

熱愛第一代神奇寶貝,熟悉庫洛牌使用方法。專長當代影像評論、書畫研究,關注農業環境與性別議題。現為獨立策展與藝術創作。文章發表於典藏、Art Plus、藝術家雜誌、等平台。曾策展於香港牛棚藝術村、臺灣國立美術館數位方舟、臺北數位藝術中心、臺北國際藝術村、台南總爺藝文中心等。影像作品曾獲「臺北美術獎」優選、「台北國際攝影藝術獎」Grand Prix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