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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找愛情?蝙蝠?哈奴曼?

請問你找愛情?蝙蝠?哈奴曼?

如何請到仙女下凡來入戲?蝙蝠的視角是怎樣做到的?怎樣請到孫悟空的原型——哈奴曼(Hanuman)演出? 這一切…

如何請到仙女下凡來入戲?
蝙蝠的視角是怎樣做到的?
怎樣請到孫悟空的原型——哈奴曼(Hanuman)演出?

這一切的答案盡在2018嘉義國際藝術紀錄影展(Chiayi International Art Doc Film Festival,CIADFF)。邁入第五年的嘉義國際藝術紀錄影展,由黃明川導演擔綱影展藝術總監,今年以「找不到的我」(Lost Pieces of Me)為主題,抽象的題目,究竟想透過藝術紀錄片尋找什麼?又或者都找不到?邀請到45部優秀的國、內外紀錄片,呈現「藝術紀錄」的輪廓與思維,參展片單包含4部世界首映,12部亞洲首映,和2部台灣首映,子題分別為「人群摸索」(Puzzled Mass)、「揮灑大前程」(Ultra Destiny)、「地理漂流」(Drifting Geography)、「藝術螺旋」(Art Spiral)、「法國全景窗」(Narration de la France)以及「喀什海默爾大師專題」(Behind the Master: Manfred Kirchheimer)。

藝術家的畫室,往往是繆思駐留的所在,所幸今日的藝術家有影像記錄技術作為輔助,讓創作的過程可以更鉅細靡遺的被看見。相對於水墨的《火墨》是藝術家袁慧莉的創作主題,討著「墨」的本質,更從霾害的現象中,關注環境議題。著名的藝術家侯俊明,在這一次化身為導演,帶來《男洞》一片,很難想像侯俊明自2014年開始,一對一的跟52位受訪者「坦誠相見」的完成創作,治療或許不是藝術的終極目的,但隨著一起創作的受訪者,的確在一種黑色太陽般的溫暖中,感到滿滿的療癒。韓國藝術家崔旴嵐(Choe U-Ram)的《靈魂機械鍊金術》以自己的動力裝置為主要記錄對象,細膩雕琢的作品,是藝術家化身成煉金術師所焠鍊出的結晶,動力裝置隨著光影,彷彿自成不知名的擬生物,飄忽在紀錄影像中。

從藝術創作過程的紀錄,到錄像藝術本身對於紀錄特質的影像擴張,亦是這一次嘉義藝術紀錄影展的一大特色,此次影展邀請了許多當代藝術家的作品參展,包含許家維《回莫村》、《廢墟情報局》和《飛行器、霜毛蝠、逝者證言》、廖祈羽《河》。霜毛蝠又稱亞洲雜毛蝠,多分布在亞洲北方溫帶地區,每年4月到9月,選擇在新竹市歷史建築日本海燃廠大煙囪作為棲息所,使得台灣成為霜毛蝠分布的最南界,建築資產與自然生態,在許家維的作品中交疊出另一種歷史敘事,許家維利用空拍機的視角與機動的優勢,讓影像呈現出一種穿梭流動的效果,帶來另一種紀錄影像的可能。而在《廢墟情報局》一作中,哈奴曼以泰國倥舞之姿在螢幕上跳躍,哈奴曼是印度史詩《羅摩衍那》中一個神祇角色,猴首人身,驍勇善戰,而史詩形象與國民黨軍戰敗撤退至泰緬邊境的歷史,形成有趣的對話。在廖祈羽的《河》中,笑到僵的「自然」人物,與「道地」的布景道具,在攝影與舞台之間形成一種假的趣味,劇中的男女彷彿時代劇般的有著通信往來,在旁白的引導與擺拍的跳接中,以愛情為題,彰顯另一種紀實本質。而另一種更為大家所熟悉的舞台與擺拍形式,莫過於傳統的歌仔戲,諸如扮仙等開場戲,都是台灣過去集體記憶中的一部分,卻在今日成為一個難被體現的生活經驗,導演吳耀東從2009年起,開始拍攝關於台灣歌仔戲的紀錄片,此次《大城歌仔》,關注歌仔戲與台北「大城」之間的關係,台上台下,戲裡戲外,扮人、扮神亦扮仙,歌仔戲文化離開神聖的舞台,是否能在現代化的進程中再顯神通的保留下來?歌功頌德,忠孝節義,如何融合在當代的生活情境裡,讓更多的群眾認識?這些無不考驗著戲台內外的「仙女」,在台北大城裡的天上人間。

藝術可以被記錄嗎?記錄藝術的紀錄片也是藝術的一部分嗎?藝術家的錄像作品也能是紀錄片嗎?這是今屆嘉義藝術紀錄影展試圖開啟的討論,而今年的片單可以說是歷屆嘉義國際紀錄影展最「藝術」的一年,紀錄片導演與藝術家的身分的交錯,透過影片的引導,「找不到的我」或許不會有任何結果,但透過導演們的尋找,觀者亦得以在並進思考的過程中,分享著創作的愉悅或是哀愁。

2018嘉義國際藝術紀錄影展
日期|2018.03.16-04.01(每週五、六、日)
地址|嘉義市立博物館 1F放映室 (嘉義市忠孝路275-1號)、承億小鎮慢讀(嘉義市東區中山路203號4樓)、25×40藝文空間(嘉義市西區中正路554號)

ARTouch編輯部( 1685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