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於10月落幕的華藝國際(北京)首季拍賣會,斬獲20.1億元人民幣成交額,其中2件拍品成交價破億,32件拍品成交價突破千萬,解鎖7個白手套專場,並誕生3項成交紀錄,北京首秀戰績仍在業界廣傳,華藝國際又緊鑼密鼓地宣布將於12月2至5日舉辦北京秋拍。
據瞭解,本次華藝國際北京秋拍與首拍之間實行「錯位定調」策略。首拍是匯聚多方力量加持、規模宏大的拍賣首秀;秋拍則是華國際回饋市場與藏家、「量少而精」的特別獻禮,旨在透過學術梳理與市場洞察的雙重結合,精準地為藏家客戶尋得心頭好。同時透過規劃不同拍賣會所得回饋,繼續探索與開發中心區域的增量市場。
從首拍到秋拍,從徵集到拍賣,僅一個月時間,這場高效組織的拍賣會,將呈現出怎樣的整體面貌?在其「大美之夜」隆重呈現的「三大重器」——現存最早最完整《大般涅槃經》第三十八卷敦煌寫本、存世最大的黃花梨獨板翹頭案、現存世界體量最大清乾隆御制「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交龍青玉璽,就已率先撩撥了眾人的好奇心。
現存最早最完整《大般涅槃經》,第三十八卷敦煌寫本現身拍場
敦煌寫經《大般涅槃經卷第卅八》作為華藝國際(北京)2020秋季拍賣會「大美之夜」一號拍品,備受矚目。經多方專家與國家圖書館敦煌學研究專家李際甯先生鑒定,此經為南北朝寫本無疑。李際甯先生評價道:「《大般涅槃經卷第卅八》為南北朝晚期寫本,首尾完整,書法秀麗。紙張經過捶打、砑光,薄而細膩,很有韌性。簾紋細密,在約一釐米寬的位置裡,可見六至七條紋線,是這個時期的典型代表。該卷保存完整,我們所說的完整有兩層意義:一是指整卷經文首尾完整,這已屬難得;二是指裝潢完整,此卷護首、天杆、拖尾、尾軸俱存,是拍場難得一見的珍品。」
《大般涅槃經》,大乘佛教的根本經典之一,簡稱《涅槃經》,是大乘五大部經(般若部、寶積部、大集部、華嚴部、涅槃部)之首位。大乘佛教的涅槃經與部派佛教的涅槃經有相同的名稱,如現存巴厘經藏的大般涅槃經、長阿含遊行經的異譯本大般涅槃經。兩者背景同為釋迦牟尼在般涅槃(入滅舍壽)前開示法教,但旨趣與情節不同。大乘涅槃經的要旨為:「一切眾生,悉有佛性,如來常住,無有變易」。在東晉時,由法顯首次在中國譯出。最早只有「前分」或「初分」(法顯本/曇無讖本前十卷),後曇無讖由於闐取回後三十卷,稱作「後分」,形成四十卷本,分壽命、金剛身、名字功德、如來性、一切大眾所問、現病、聖行、梵行、嬰兒行、光明遍照高貴德王菩薩、獅子吼菩薩、迦葉菩薩、憍陳如等十三品,主要闡述佛身常住不滅、一切眾生悉有佛性等大乘佛教思想,傳入中國後影響甚大。
本卷說抄為北涼曇無讖所譯四十卷本《大般涅槃經》,俗稱「北本《涅槃經》」或「《涅槃經》(北本)」,區別于其後南朝沙門慧嚴等依《泥洹經》改治的三十六卷本,亦即所謂「南本」。該經在流傳過程中分卷髮生變化,故現在諸大藏經所收《涅槃經》(北本),雖然均為四十卷本,分卷卻有不同。《大般涅槃經》的傳譯在中國佛教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在佛教中國化的進程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從內容上說此卷為《大般涅槃經》迦葉菩薩品、憍陳如品,對《敦煌寶藏》(1-134冊)、《上海博物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全2冊)、《上海圖書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全4冊)、《天津藝術博物館藏敦煌文獻》(全6冊)、《北京大學藏敦煌文獻》(全2冊)《甘肅藏敦煌文獻》(全6冊)、《浙藏敦煌文獻》(全1冊)、《法藏敦煌西域文獻》(1-27冊)《俄藏敦煌文獻》(全1冊)所收《大般涅槃經》進行調查統計,敦煌寫經《大般涅槃經》第三十八卷首尾全者全世界約有3件,分別為斯2927號(《敦煌寶藏》第24冊),卷首題名「大般涅槃經迦葉菩薩品之六 三十八」;斯3439號(《敦煌寶藏》第28冊),卷首題名「大般涅槃經卷第卅八 迦葉菩薩品」、上圖185號(《上海圖書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第4冊),卷首題名「大般涅槃經迦葉菩薩品之六 三十八」,此三件年代均較晚,卷首題名方式與此次拍品不同,經文內容無暇細細考證異同,留待《涅槃經》研究者考證。
由此可知,《大般涅槃經卷第卅八》是現存最早最完整《大般涅槃經》第三十八卷敦煌寫本。 觀歷年拍賣市場,相較于唐人寫經,南北朝寫本更是鳳毛麟角,整卷首尾俱全者更稀見,廖若晨星。這件跨越了約1500年歷史長河的經卷得佛法庇佑保存至今,內容完整、裝潢亦完整,護首、燕尾處原軸仍保留,實屬異常珍貴難得,無論從書法、紙張、還是時代來說本卷南北朝寫經都是一件難能可貴的藝術臻品。
南北朝寫經《大般涅槃經卷第卅八》局部,卷軸裝,855 x 26.2cm。(華藝國際北京提供)
藏著中國文人的審美理想、存世最大的黃花梨獨板翹頭案
晚明時期,中國文人良好的儒學修養使他們始終抱著積極入世的姿態。本次華藝國際北京秋拍重要拍品——現存世最大的黃花梨獨板如意雲紋翹頭案,即為明清文人質樸其外而美蘊於內的審美理想的絕佳體現。
明末清初《黃花梨獨板如意雲紋大翹頭案》,長 325.2 cm、寬 52 cm、高 92.1 cm。(華藝國際北京提供)
此案頗具代表性。不僅體現了家具製作工藝之精湛,更體現出製作者追求文人心境的匠心獨運,具有豐富人文氣息,文化底蘊深厚。此案原為洪建生舊藏,著錄于安思遠所編《洪氏所藏木器百圖》。談起知名古董商安思遠,收藏圈的讀者無人不知,而談起洪氏,家具圈的讀者應是耳熟能詳。洪氏購藏的家具,與安思遠就有著非常直接的關係——他的家具收藏體系是由安思遠為其組織而成。
1985 年,王世襄先生巨著《明式家具研究》在香港首發後,掀起了家具收藏狂潮,也帶領中國家具步入了收藏的黃金時代。中國境內流出不少重中之重且前所未見的器件,不僅彌補了學術界之不足,在鑒藏界亦產生重大的影響力。在如此令人振奮的氛圍下,香港藏家洪建生開始打入市場,著手學習並收藏一些重要珍罕的中國家具。1990 年的一次宴會上,洪建生與一代「古董之父」安思遠相識。而後洪氏三顧茅廬,邀請安思遠為其建立中國家具收藏體系。因多年拜訪安思遠紐約及康乃狄克的豪宅,二人建立起歷久彌堅的深厚友誼。其後的十五年間,洪氏在安思遠的指導下,陸續收藏了一百餘件明清黃花梨、紫檀家具精品,1996 年、2005 年,安思遠將這批藏品先後結珠成冊,匯成兩卷本《洪氏所藏木器百圖》,此黃花梨『一塊玉』如意雲紋大翹頭案即為其中最具代表性藏品之一。
黃花梨大案在明式家具中是一種特殊的家具,為富有而顯赫宗族的祠堂重器,用於供奉天地神明,或儒道佛像,或祖先牌位,其製作中追求髙大、厚重、絢麗的氣派;現實使用中,大供案又可以作為日常用具,體現了家庭主人的社會地位、財力和精神旨趣,彰示著家族的富裕和地位,是宣揚社會身份的工具。
此黃花梨案體態碩大,造型宏偉典雅,傳承了明式家具之簡約,此種類型的大翹頭案往往置於廳堂正中的牆壁邊,用以陳設雅物,這種佈置於明清畫本中常見。此案長達三米二,是傳世明式黃花梨家具寬長大案僅存數例之一,是目前所知最大型的,未經裁切的獨板案面的條案,極具收藏價值。
最大青玉寶璽揭秘乾隆爺的快樂密碼:五福五代壽極福綿
乾隆盛世風貌表現在政治、經濟、文化諸多方面,同樣在乾隆御用璽印中也有充分的體現。乾隆皇帝的御用璽印數量巨大,用材多樣,再加之乾隆皇帝對御用璽印製作的重視和參與,使得其御用璽印呈現出強烈的時代和個人特色,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乾隆盛世宮廷典制和藝術水準,同時也是研究乾隆皇帝本人思想及文化生活不可多得的實物資料。
乾隆時期的皇帝御用璽印,具有不同於歷史上其他任何時期的特點,其印璽的製作有一套嚴格的程式規定。由於印璽是體現皇帝身分的重器,製作時經手的部門需層層把關,不得有毫微疏忽,從用料、文字、紐制各方面都要求高水準、精工藝,因此每一件都堪稱精品。
清乾隆 御製《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交龍青玉璽,印文: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13.1×13.1cm。(華藝國際北京提供)
據《乾隆寶藪》及現藏實物來粗略估計,乾隆帝一生所刻制的璽印數量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多達一千八百余方(所謂「寶藪」,即皇帝御用璽印的印譜,是將皇帝御用璽印收集鈐蓋,裝訂成冊,以流傳後世。在清代以前並無「寶藪」之名,也末見有將皇帝璽印製作印譜的記載。「寶藪」一詞應是乾隆皇帝的發明,《寶藪》的製作也應發軔於乾隆時期),如此方御製「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交龍青玉璽即為其中極具代表性的一例。據瞭解,該寶璽為現存世界體量最大清乾隆御製「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交龍青玉璽,也是全球拍賣市場所見最大的一方玉璽。
寶璽以整料青玉雕制,體積碩大,玉質細密溫潤,色澤飽滿深邃,寶光盈盈。印面呈方形,分別以漢文篆書刻「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字樣,印文琢制工雅,筆劃均一,布局嚴謹。
印鈕飾交龍,龍首微昂刻劃細緻,圓目方吻,張嘴露齒,挺胸,平視前方,雙角後仰,鬃發飛揚。雙龍相背蹲踞,軀體相連,利爪緊抓印面,背脊凹凸分明,軀幹遒勁,氣勢雄偉有神,立體感極強,予人威嚴大氣、穩重肅穆之感。整體雕工精美,融合圓雕、淺浮雕、高浮雕、透雕等諸多琢玉技法於一身,彰顯乾隆年間精湛獨特藝術風格。
華藝國際(北京)2020秋季拍賣會「大美——中國藝術珍品之夜」
預展時間: 2020年12月2日至4日
拍賣時間: 2020年12月05日
展拍地點:北京金茂萬麗酒店一層大堂、三層金茂大宴會廳(北京市東城區王府井大街5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