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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的菜園

屋頂上的菜園

放學後,阿宏自己走回家,腳步比平常慢。這次月考考差了,他擔心遊戲機會被沒收。「考這麼差,補習費都白繳了?」、「…
放學後,阿宏自己走回家,腳步比平常慢。這次月考考差了,他擔心遊戲機會被沒收。「考這麼差,補習費都白繳了?」、「現在不用功,以後怎麼辦?」爸爸媽媽一定會這麼說。
阿宏不知道現在的成績與自己以後會有多大的關係,但想到父母失望的眼神,他就覺得沮喪。
進了公寓,站在家門口,阿宏沒有勇氣開門,只好沿著階梯往上走,不知不覺來到公寓頂樓。原以為頂樓什麼也沒有,只有灰撲撲的水泥牆,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會是一片綠。
「咦?」阿宏睜大眼看著自己不曾上來過的頂樓,驚呼一聲。大棚架上面爬滿綠藤,下面是大大小小的花盆高高低低的擺放,每一盆都長滿了綠色植物。阿宏走近看,有的正在開花,有的已經結果,靠近他的一盆,結
滿了紅紅綠綠的小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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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蕃茄!阿宏認出來,他沒看過蕃茄樹,倒是很喜歡吃小蕃茄。
「很甜喔,紅的才能吃,綠的不能吃。」突然傳來的聲音,把阿宏嚇了一跳,是一個小女孩,後面跟著一位老先生。「阿公,他可以吃嗎?」小女孩問。「當然可以!你是住三樓的吧,我見過你。多多,摘幾顆給哥哥吃。」說完,老先生轉身消失在一排高大的玉米叢後。
多多是個愛說話的女生,讀幼稚園小班。她摘了蕃茄後,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每一種植物:棚架上爬的是絲瓜和小黃瓜,高盆裡種的是玉米,有插竹竿的是四季豆,比較深的盆子種高麗菜、青花菜,比較淺的盆子裡有地瓜葉、青江菜、空心菜……
多多拉著阿宏到另一邊,說:「這裡是香香區,你聞,很香喔!我媽媽會用這個泡茶。」她摘了一片迷迭香葉讓阿宏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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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多說話時,阿公摘了一袋青菜,要阿宏帶回去吃。阿宏想拒絕,他不愛吃青菜,但老先生堅定的態度讓他只能收下。接過時不經意看到菜葉上有一隻青蟲,阿宏叫了一聲:「有蟲!」
阿公和多多絲毫不感驚訝。多多還徒手抓起青蟲,放在手掌上。
「阿公說,蟲沒關係,蟲跟人一樣愛吃菜,蟲吃的少,人吃的多,蟲吃剩的再給人吃。」多多揚起手,讓阿宏可以湊近看青蟲,全身綠色、胖胖的青蟲其實滿可愛的。
「你要不要看我種的紅蘿蔔?」多多問,不待阿宏回答,她已經拉著他到一個大盆子前,看幾株青色的小苗。「它們還很小,跟我一樣小。」、「不要急,慢慢長大,要長壯壯喔!」、「阿公說種菜不能急,急就長不好!有時候不好看的苗也會長出好吃的東西。我阿公是農夫,我是小農夫。」
多多像連珠炮一樣,一會兒對阿宏說,一會兒對蘿蔔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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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種種看嗎?」阿宏忍不住問。「可以啊!」這次是阿公回答,他指著一個長草的盆問:「想種什麼?」阿宏拿出書包裡的考卷,說:「如果種考卷,會長出什麼?」阿公聽了哈哈大笑,多多在一旁揮手阻止:「那個不能種,紙長不出東西啦!」
「種這個吧。」阿公從口袋裡掏出一撮種子。「這是什麼?」阿宏問。「種了就知道啦!每顆種子都會長出自己的樣子來。」阿公笑著說。多多教阿宏鬆土,播下種子。然後一起用力的拍掉手上的泥土,相視而笑。阿宏滿足的吃著蕃茄,拿著青菜回家,感覺自己就像神祕的種子正在努力的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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