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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鋼說「畫」:我愛北京天安門

劉鋼說「畫」:我愛北京天安門

華表、石獅的後面是天安門城樓。它既是一座瓊樓玉宇,也是一種皇權的象徵。暗藍色的天空中,白雲映著落日的棕紅色。夕…
華表、石獅的後面是天安門城樓。它既是一座瓊樓玉宇,也是一種皇權的象徵。暗藍色的天空中,白雲映著落日的棕紅色。夕陽之下,城樓頂上的琉璃瓦失去了炫目的光彩。這座龐大的古代建築看上去顯得厚重、威嚴。但是,它在畫家的心目中已經失去了昔日的平衡。華表和石獅的前面,設置有一排黑色的鐵柵欄。柵欄頂端鋒芒畢露,寓意出皇權禁地的冷酷。
在鐵柵欄的前面,畫家繪出了兩個人物。畫幅右邊的男子光著膀子,打著黑傘,邁步離開威嚴的天安門。這位男子正是畫家本人。他邊走邊向天安門廣場望去,眼睛裡露出一種失望、哀傷的目光。畫家身後有一位漂亮的少女。這位穿著蝴蝶裙的女孩,成為畫面構圖的中心。她跳起身,扭過頭,望著那兩隻凶悍的獅子,臉上露出驚恐、絶望的表情。少女形象是一種化身,她象徵著我們對天安門廣場的美好記憶。然而,這種記憶猶如一隻美麗的蝴蝶,它在驚嚇中跳躍而起,飛向遠方。也許她愛得太深,才會感到如此慘痛。也許她愛得太真,才會覺得如此悲傷。悽慘的少女形象與威嚴的天安門城樓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烘托出一種慘烈的悲劇氣氛,使得《蝴蝶》這幅油畫展現出一種淒美的藝術感染力。
《蝴蝶》誕生之後,一晃過去了二十五年。在這段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漫長歲月中,我們一直在翹首盼望著春天。我們多麼希望那只美麗的蝴蝶,能夠伴隨著春風飛回天安門廣場。那時,我們一定會再次歡快地高歌——我愛北京天安門!
本文摘自《時光收藏者》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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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趙半狄與李天元在北京天地大廈聯合舉辦了一次畫展。展廳中懸掛有一件畫幅形狀非常特殊的油畫。它的尺幅雖然不寬,但卻很高,掛在牆上宛如一座莊重肅穆的紀念碑。畫展開幕當日,有幾位詩人聚集在這件畫作前面,齊聲朗誦著悲憤的詩句。朗朗的誦讀聲招惹來一批保安人員。他們衝進展廳,大聲呵斥著:這裡不讓出聲!霎時間,展廳內變得悄無聲息。那是一種淒涼、悲哀的沉寂。無奈之中,詩人只好靜坐在油畫前面,久久不肯離去……
那幅動人心弦的油畫就是趙半狄創作的《蝴蝶》。二十多年之後,趙半狄回憶說:「這件作品構思於1989年,完成於1990年,是我個人對中國歷史上一個灰暗事件的紀念。其中的男人是我的自畫像。那一天,我的心很痛。這種痛的感覺席捲了畫布上的每一個角落,包括自己那張失望的臉……」
我想,許多人都會對這幅油畫產生共鳴,因為畫中描繪的場景是我們非常熟悉的天安門廣場。
自從1949年開國大典之日起,寬闊、宏大的天安門廣場就成為國人心中至高無上的聖地。我們這一代人,對天安門廣場的印象尤為深刻。小學時代,我們最熟讀的課文是《天安門廣場》,我們最愛唱的歌曲是《我愛北京天安門》,我們最珍貴的照片是在天安門前的留影。在我們心目中,天安門城樓前面是一片幸福的樂園。那裡總是有鮮花,有歡笑,有快樂活潑的歌唱聲。
然而,在趙半狄的油畫中,我們敬仰的天安門廣場竟然露出另外一種面容。它變得如此傲慢,如此冷酷,如此陌生。
畫作的右上角顯露出一根漢白玉華表。華表柱身上雕刻著一條盤龍,龍的身軀緊緊纏著華表,它的五爪牢牢地抓住表柱。似乎,這條盤龍非常害怕華表脫離自己的身軀。
畫幅的左側描繪出兩隻渾重威猛的石獅。它們張開大嘴,瞪著眼睛,怒目俯視著下方。這兩隻獅子是皇權衛士的象徵。它們的眼神是多麼的兇狠,它們的造型又是多麼的威武。
趙半狄 《蝴蝶》, 250×140cm,油畫,作者收藏。
劉鋼( 9篇 )

律師執業三十餘年,是亞洲資本市場著名律師,曾協助百度、新浪、網易、中移動等多家知名公司海外上市。2010年榮獲國際著名法律評級機構Chambers and Partners頒發的亞洲律師界“終身成就獎”。

在律師生涯之外,劉鋼熱衷收藏藝術品,是大陸最早收藏中國當代藝術的藏家之一。經過二十多年的積累,他已收藏了三百餘件繪畫藝術作品。劉鋼在收藏的同時,深入參與中國當代藝術的推廣與評鑒。他不僅是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的贊助理事,而且還是藝術雜誌的專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