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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心健個展_繼承之物@鳳甲美術館

黃心健個展_繼承之物@鳳甲美術館

我們只有一個公版的歷史。解嚴後,雖然政黨愈來愈多,但是更多的政黨只是產生更多不同意識型態的歷史版本。我覺得,真…
我們只有一個公版的歷史。解嚴後,雖然政黨愈來愈多,但是更多的政黨只是產生更多不同意識型態的歷史版本。我覺得,真正的自由,應該是人民有代代相傳的能力與工具,讓每個人可以去回溯與記錄自己本身的歷史」。本次個展的動線由一張數位家族合照,以及一批利用電腦工程圖繪成的童年環境記憶開始,主展場則如審訊室般被一分為二,位於明室的展間陳列著四件由高解像攝影機所監看的家族舊物件:父親的皮鞋、照相機、懷錶、假牙。而位於暗室的展間則猶如審訊室的觀察間,我們在此可見明室中的物件與遊走其中的觀眾,戴上3D眼鏡後,螢幕中的老物件便開始與立體成像合為擴增實境虛擬影像。對黃心健而言,一切的思念、情感與記憶如同有機活物,著根於過往的經驗、並以事物為養分成長。
「繼承之物」一展實為去年Jaguar科技藝術獎複賽作品的延續,當時作品以擴增實境結合舞者身體、舞台演出的方式呈現,「在過去,身體是度量時空的單位,現在到了科技時代,我們是否可以用心靈做為度量時空的單位?」黃心健談到這些老物件也承載了時間的氛圍,如由老皮鞋為體的《暫時飛行》,來自童年時父親會在雨天撐著大黑傘、穿著這雙皮鞋到學校接送,遇到積水較深的地方,父親會抱著他越過,而在自己亦為人父的階段,每每與自己的孩子擁抱時他便會想起這段短暫的飛行。
「繼承之物」展場現場一隅。(攝影/林怡秀)
而在《製像權》(照相機)與《計時者》(懷錶)中,也顯現出在那個科技尚未普及的年代,父親往往是家中主導科技技術與時間的人。黃心健也在螢幕周圍貼上關於災難新聞的老舊剪報,他虛構了這些報導內容,使文字無法透露出更多細節資訊,一如當時的年代氛圍,所有的不安都確實存在,但卻無法談論與被大眾理解。「新科技通常被當作是人類文明改變未來的手段,而新媒體是藝術領域中,用來開拓新的美學與思維的分支,但是我想將新媒體用在自己逆向時間的探索上,將新科技用於重新整理自己私人歷史的機會。我相信,當我有了誠摯與屬於我自己的紀錄方式時,我才能重新了解自己,而未來也才會真正改變」,黃心健說。
「下面音響,十七點五十六分三十秒,嗶……」走入黃心健於鳳甲美術館的個展現場,觀眾首先聽到的聲響,是來自網路尚未普及時,117報時台的「中原標準時間」報時錄音,這個在某種程度中象徵著過往時代的聲響,也隱隱指出此次黃心健「繼承之物」個展的結構:戒嚴時期的家族記憶。黃心健莫約五、六歲時正逢中國文革期間,當時,仍在福建的祖父向台灣的家人寄上一封請求經濟支援的信件,但也因此,母親被調查局監視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他談到:「在過去那個年代裡,溯源是被禁止的。
「繼承之物」展場現場一隅。(攝影/林怡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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